当屠从梦与奚淳停声后,宫内静了下来,柳清目光一一扫过几人,说道:“如果无事,你们便就退下吧。”
几位首座互相看了看,今日他们来此主要便是想着能不能将那位入了登仙的弟子再收入自己门下,当然,最主要的还是因为那柄凌霄,只是看着掌门态度强硬,知道他另有打算,便也只能作罢。
一位儒生自几人中走出,他是墨云峰首座徐知书,人如其名,也如峰名,常年与书墨作伴,掌管着听剑楼藏经阁,平时沉默寡言,事实上他自来到宫阙中,便一直未言,此时走出,代表了某种态度。
柳清眉头一皱,有些不喜,问道:“徐师弟,你有何事?”
徐知书行了一礼,语气温文如玉说道:“我有疑问,这位剑选弟子入了登仙峰,可谢前辈也已经大限将至,他若不能另拜几峰,今后修行岂不荒废,凌霄也会被埋没一代。”
柳清怪异的看着徐知书,心想师叔虽然不喜欢多想事情,更不喜欢去推演未来,可既然那少年来了入了楼,那他在先前又怎么可能不做准备?
场间众人不解一向是一脸冷色的掌门为何会因为徐师弟的话而摆出那样一副表情,故都看向柳清,等他解释。
许久后,柳清摆手,说道:“我自有打算。”
几人看着掌门如此,只能满是无奈散去,只是劫末峰首座似是想到了什么,离开的步伐变得轻盈了些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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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饭过后,叶白闭目坐在了湖岸青石上,坐的很直,即便是阴阳学功阴院那些执笔儒生也没有他这般一丝不苟,正是如此,显得有些别扭,毕竟坐有的时候也可以称作是懒。
小狐狸安静卧在他的腿上,看着游在浅水边觅食的草鱼,嘴角边上的毛发因为湿润而粘成一缕一缕,应该在想那些草鱼吃起来会是什么味道。
王阿水回到小院,将碗洗净,在自己屋中拿起昨日练剑用的木剑,向着院后小湖走去,到了时,自顾练起了剑。
之所以要来湖岸练剑,是因为叶白就在湖岸,他想着既然要服侍公子,那自然要在公子身边待着,可师父说自己是剑侍,不练剑怎么能行?所以便想到了这个折中的办法,公子有事吩咐,自己就收剑做事,无事,自己就练剑。
不知过去多后,叶白自青石起身,躺在湖岸放着的躺椅上,看向练剑的孩童,皱了皱眉头,说道:“剑前,上停三息,落剑湖面南下五分,意气合一再随剑走。”
王阿水知道这是公子在指点自己,收剑后按照叶白所说出剑,只觉师父传自己的拔剑式通畅了几分,更神奇的是,自己先前疲惫的心念在这一剑下一扫而空。
他抓着先前的感觉,默念着公子的话,继续练习师父教的那一式拔剑,越练越顺,直到幼小身体再也承受不住不知疲倦的练习,倒在湖岸草地上,脸红通通的大口喘气。
十几个呼吸过后,他擦掉脸上的汗珠,忽然想起公子昨日才入楼,那他又怎么指点自己练剑的?要知道自己虽然才开始练剑,可在月前,已经随着师父背诵了好多听剑心法与剑式口诀。
挠着脑袋想了许久,想出无数个可能,但都觉得太像以前娘亲给自己讲的故事,不过说实话,公子还真像故事中的主角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