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也有个好处,就是这里遗留下来的一些大帐,全都是用上好的牛皮做成的,美观自不必说,而且还非常坚固耐用。
好在营盘外围,还留了好些木珊栏和铁刺网等防御用品。
荆州军士们在休息前,已经在谭家兄妹的带领下,把这些东西都摆在了营外做为防御用。
视察完军情后,谭子仪才回到自己住的大帐,边吃着还温和的饭菜,边考虑事情。
如果南越军没防备的话,那么现在高凉那里应该已经得手了吧。
不过南越军虽然地处蛮荒,人也都算蛮夷,不过却很有些山民的狡猾,料想他们也会多做些准备,为荆州军的前进留下很多阻碍。
谭子仪很清楚,无论现在如何,南越都必将迅速溃败,因为无论,国家人数,民众素质,以及兵员贮备,南越都没法和荆州相比。
荆州胜利只是时间问题。长此以往的话,东边的孙权和北边的曹操,才是主公刘琦最大的威胁。
不过相信主公刘琦,军士庞统,和豫州的刘备孔明,早已经做好了怎么对付他们的打算吧。
一想起这些深层次的东西,谭子仪就觉得头疼,他虽然也有考虑这些大事的智商,但是并不愿意经常去想。
自己归到底都算是北方的将官,不喜欢那些弯弯绕的东西,还是上马打仗来的实在些。
正在这时,忽然,大帐之外,传来了传令官焦急的脚步声。
“将军!将军!大事不好!情况有变!”
谭子仪的心一下子跌倒了谷底,他预感到,将要有不祥的事情发生了。
“什么事!快进来说!”
立刻,一个略有些踉跄的身影冲了进来。
伴随着进来的,还有一股秋末阴寒的冷风。
“谭将军!大事不好,刚刚我带一勺人满带人在营外巡逻的时候,意外发现有一个人。也在打探咱们的情况,我为了怕泄密,立刻派人去抓拿,可是他立刻逃走了。
而南方大概五里的地方,貌似有一只军队,潜伏在那里,目标正是我们。”
“什么?是谁的军队?有多少人?”谭子仪大惊,不好,肯定也是来抢西山乡这个战略地的。士家军胆子小,又不敢和我们正面作对。
那么这支人马,就只能是南越军了。
“这是一支那个人射过来的箭矢。”传令官递上来一支箭矢。
“他发现我追他,就射来一箭,然后自己跑掉了,幸亏我闪开了,不然就没命来见将军了。”
谭子仪接过那支箭,仔细看了一眼,“这绝不是南越人的箭矢,而是富庶的江东一带制造的箭矢。”
“南越军的弓箭因为做工原料问题,一直不堪大用。而江东人富裕,又有足够铁产,所以才才喜欢打造这种精致昂贵的箭只。”
“将军!难道您的意思,对面来的不是南越军,而是江东军?”
“当然不是。”谭子仪又摇了摇头,“我是说,这肯定是南越人为了战场取胜,花大价钱,从江东采买的上好箭枝。”
“也就是说,我们即将面对的,将是南越的一支精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