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刘琦从未亏待过任何一个士卒,即使只是一个冲锋兵,但你这么做,实在是令人寒心!”
在这种老狐狸的面前,刘琦已经失去了鞭打的欲望,倒不如把话摊开来讲。
“属下知罪!”
春熙缓缓闭上眼睛,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又跪倒在地。
刘琦一字一句的说道:“你自然是有罪,可你依旧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这个一己之私会给百姓带来多少损失!”
“每一个登记户籍的流民都可以拥有普通百姓的待遇,但要是少一个流民,或者是多一个流民,就注定会有人少领一份补助,我治理民生为的是什么?不是为了让你们方便中饱私囊,是为了益州百姓,是为了他们经受了战乱之后,小日子还能过的很滋润,但是我做这些,全被你一己之私毁了!”
刘琦很是愤怒,但是愤怒的原因又不止于此。
春熙是个老官员,难道连一点为官之道都不知道吗?
深呼吸一口气之后,刘琦沉声道:“现在治你的罪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我也不会继续追究,但是这个损失,依旧是需要你来承担。三年之内,你将无法领取辞官的俸禄。”
春熙松了一口气,在赔钱和赔命之间,他当然是想要破财免灾了。
可刘琦的话只是说到一半,过了半晌之后,他才开口说道:“我再多提醒你一句,这一次只是查出来了,要是没有查出来的话,你这个风气会带坏不少人,所以你当初的部下,都要跟着你一起辞官,理由就不用我多说了吧?”
春熙浑身一颤,老泪纵横。
“主公!”
刘琦摆了摆手:“退下吧,我不想与你多说。”
春熙退了出去,同时,他的大势已去。
这些跟着自己征战的老兵,刘琦一个都不舍得丢。
但既然做错了,就一定要受罚,不然所有的规矩都是为谁制定的呢?
刘琦深吸一口气,缓缓走出门外,关银屏已经在外面等候了。
“走吧,去衙监营。”
上了马车,关银屏见刘琦脸色不太好,便问道:“你怎么处置他的?”
“让他回去了,另外,他先前的部下也一并革职了。”
关银屏有些意外的说道:“不是吧?为什么要这么做?”
刘琦只是大概解释了一番,这种情况之下,不是他一个人就能决定的事情,在大多数的时候,不是一般人能理解这种做法,但这种做法恰恰又是每人需要的。
他不是没有想过这些问题,只是有些问题在说起来的时候很难意识到严重的点是在哪里。
关银屏叹了口气,这便是官场吗?她似乎有些不想去衙监营了。
注意到了关银屏脸色的转变,刘琦无奈的笑道:“你以为衙监营的事情真像你说的这么简单?等你上任之后,那些公文就够你看半天的了,更不用说大大小小的商铺每天要给你说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