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很奇怪这些人造梦魇都去哪了？”

“人造梦魇虽然有很多问题，但也是有‘梦魇’体质的，活个千百年不足为奇，可是传说中他们都是作恶一段时间就消失了，这个时间通常很短，只在一两年间，古人见识浅，所以归功于神明，但是如果真是神明，根本不会让这种事持续千年，而修炼者击杀的也有，全都被炼化成了神兵，如今在修炼界也是赫赫有名，可这只有两三人，不足以解释千年来的事情。”

“所以这不难让人联想到有人饲养梦魇的目的，自从当年神明一言定天下法，‘食梦’的修炼法门应该已经废了，如果只是好奇解释不了这个次数问题，如果是为了祸乱人间解释不了为什么梦魇还没发育完全就消失不见。”

“但如果知道了你是梦魇，这一切问题就迎刃而解了，当初那人只是让各界修士无法在以‘食梦’修炼，可梦魇一族的‘食梦’特性是为天性，并不在此列。”

“精彩的推测”杨家老祖饶有兴趣的看着面前的小子“但只是传说就足够你的判断吗？”

“我的推断自然有其他证据，不过有必要绕这个弯子吗？吃了？还是炼化了？”

“你觉着呢？”杨家老祖问。

吕左佐沉默了下。

人间之所以能产生梦魇，是因为梦世界崩碎，‘食梦’特性遗落各界，而纯正的梦魇可以吞噬这部分特性增强自己，是为进食，而非修炼，完美的避过了‘无法食梦’的规定。

就像是杨威那样，死在梦境中的人都成了梦的一部分，他获得了所有人的记忆和力量，这就是食梦。

而这只祖宗级别的梦魇如果千年来一直食梦，天知道已经到了什么地步。

“我有些记起你了。”杨家老祖说“小威说要去杀一个人，直到现在都没有回来，反而来了你，我猜你没有留俘虏的习惯。”

“你也很聪明，被碾成渣了，渣到你都没法回收利用再吸收的程度。”吕左佐一摊手。

吕左佐在得知杨家一族全是梦魇之后就有了个问题，如果有这样一支修炼者一族，千年下来积累的实力应该已经极其壮大，不可能默默无闻，更不可能瞒得过修炼者联盟。

所以只有一种解释比较合理——那些所谓的子孙后代也被这只梦魇吞噬了——当然看似推理出来的理论还是吕左佐用回溯之眸看见的。

“我们又多了一桩新仇。”杨家老祖也跟着摊摊手，一脸无辜和善“既然你那么聪明要不要猜测一下，我为什么坐在这儿和你说话？”

“拖延时间嘛，我懂你的。”吕左佐很善解人意的说着，又羞涩的挠了挠后脑勺“我之前把你这给屏蔽了，所以你什么都不知道；其实，把你的食粮给抢了，你这一批的所有梦魇全都回不来了，所以你食梦突破这层屏障的最后可能性已经完全消失，你还要重头再等个十几年。”

“轰！”也没见杨家老祖有什么动作，整栋楼被炸得粉碎，无数粉末化成雾霾飘散空中，这个世界今天的空气含量一定超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