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有一次遇到一个工商局的客户，他没听马老师这番完美闭环的解释，直接带队去马老师武馆走了一次。

那是马老师唯一一次主动退学费——遭受到了降维打击了属于是。

告别了学校领导，马老师坐上了面包车——这是他们武馆唯一一辆交通工具。

面包车上花里胡哨贴着“保国武馆”的宣传图案。

“师傅，咱们这次可真赚大了。”负责开车的徒弟很是兴奋。

一下子赚了好几千，这在他们以前可是很少见到的。

“你师父我的功夫正在慢慢回来，咱们的好日子还在后头呢。”马老师嘿嘿笑着。

这话不是完全骗人，马老师最近老感觉有一股气在自己图内游走——直觉告诉他，这就是传说中的真气。

“那好啊，我就等着师傅你出息了带带我们。”徒弟有些憨傻——不傻也不会吃不饱穿不暖跟着马老师这么多年。

师徒二人一下子都陷入幻想中的喜悦里。

“嘎吱——”面包车忽然急刹，马老师没系安全带，头一下子磕到前面。

“诶呦，你怎么开车的？”马老师揉着额头，眼泪差点留下来。

“师傅，前面那车故意别咱们。”徒弟急着解释道。

“什么？”马老师定晴一看，果然前面那个车也停了。

“算了，让他先走吧。”马老师不想惹事。

谁知道师徒二人的车不动，前面那辆车居然也不动了。

“绕过去，咱们自己走。”马老师转而吩咐徒弟。

结果小面包一转弯，前面那辆车居然也同向转弯，把小面包的路堵死。

“这是要干嘛！”马老师生气了，泥人还有三份火气呢。

徒弟开着车又转了几次，无一例外，全被挡住。

马老师气不可遏，刚想下车和前车理论，忽然又停住自己的脚步。

“前面的不会又是哪个学员来找我无效退款了吧？”

这也不是马老师第一次碰上这种事。

想到这里马老师又迟疑了，他可不想面对退款学员。

“别理他们，咱们静坐修心。”马老师吩咐徒弟。

此前有一段时间武馆生意特别不好，马老师和一众徒弟一天只吃得起一顿饭。

为了对抗饥饿，马老师就号召全体徒弟和他一起静坐，减少体力消耗，还美其名曰磨炼意志。

别看马老师一把年纪，“磨炼意志”这件事情上居然格外强，徒弟们普遍几十分钟，多的也不过一两个小时就坐不住了。

只有马老师，能从早上九点坐到晚上九点，徒弟们大为佩服。

如果不是呼噜声，可能徒弟们永远都发现不了马老师居然在静坐的时候睡着了。

被徒弟们叫醒后，马老师还抱怨徒弟们，说他是在练习睡梦罗汉拳，结果被硬生生打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