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谨不知为何，心中忽然沉沉的一痛，是他亲手将这个本应有着大好年华的少女推向了深渊吗？

他做过很多次助纣为虐的事情，但他从来没有后悔，因为如果他不将那些人带给严父，带到研究室，那进研究室的人就将会是他。

可现在，他忍不住怀疑自己的想法，那真的对吗？他明明知道那些人都不是什么变异者，只是最简单不过的被生活压垮了的激发出另一面的活生生的人。

在研究室了，是怎样痛苦无助的哀嚎，他们都是血淋淋的生命，他们刚刚从一个牢笼中解脱，就要进入另一个牢笼吗？

那些他也曾都视而不见，但现在，他后悔吗？

握了握拳，他依然告诉自己，他不后悔，因为如果不那样做，最后进入研究室被电击被各种实验的人，就将会是他。

他没有那么伟大。

他只是自私。

自私而已。

许昭察觉到因为她一句话，让严谨情绪波动非常大，但是她不打算就此收手，她不善良，也没有悲天悯人的心肠，也是看在严谨没有严父磨灭人性磨灭的那么彻底的份上，她要让严谨一生都活在愧疚之中，当然，付出的代价并不是她的生命。

她也没有那么无私。

“严谨，你说我是进研究室更好一点，还是进精神病院更好一点？如果进精神病院，不知道我还能不能正常的出来，但如果进研究室，也不知道我还能不能活着出来……”

严谨眼中挣扎更浓，他想起了那些因为他而在研究室水深火热的人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