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突?此话怎讲?本王倒是不觉得何唐突的地方。不仅不唐突,而且这还应当是美事一桩,难道不是么?”
凤北川淡淡开口道,他那双漆黑如乌墨一般的眸子,直直地盯着兴昌帝。
不知为何兴,昌帝竟从他的眼中看出了些许嘲讽之意。
一时之间,他也不知该如何回答是好,只觉得自己这一次似乎是真的没有台阶下了。
就在此时,李常安也风轻云淡的顺着凤北川的话继续说道:“父皇应当是希望儿臣能幸福的吧?”
说着,李常安的脸上还扯出了一个温婉的浅笑,只是细看之下,却让人觉得这似乎只是惺惺作态一般的皮笑肉不笑。
只是如今已经没有人会花费精力再去深究这些细节之处了。
在听了李常安的话后,兴昌帝忍不住有些尴尬的干咳了两声,随即又干笑着开口道:“那是自然,只是常安呐,这可不是小事,你要不要再考虑考虑,万一……”
“依老臣所见,此事实在不妥。”
还不等兴昌帝把话说完,一旁心急如焚的白远山便又出来搅混水了。
众人闻言,都纷纷朝着他看了过去,心道这白丞相果然是个了不得的人物。
要知道,这可是摄政王和公主殿下的婚事,人家二人郎情妾意,就连皇上没发话呢,他白远山居然敢就这么明目张胆地站出来反驳。
不过更让大家好奇的,还是不知道这白远山到底有什么理由阻止这件事情。
就算他是朝中重臣,是一国丞相又如何?
公主嫁人这件事再也么说也是皇家的家务事,身为一个外臣,是没有绝对资格插手这种事情的。
虽说朝中人人皆知,白丞相与摄政王和嫡长公主多有不睦,但也不得不说,像白远山这么执着这么不顾一切的与他们二人唱反调,也着实是让人有些难以理解。
而凤北川似乎也早就已经猜到了白远山会这么做似的。
听了对方的那略微显得有些激动的语气,凤北川的神色却依旧淡然,他只是冷冷地睨了一眼白远山,而后便转移了视线,仿佛这个人从来都不曾存在过似的。
白远山自然也将凤北川这一连串目中无人的动作全都尽收眼底,他虽是心中气恼无比,可也清楚此时不是纠结这些事情的时候。
于是他便暂时把怒火压了下去,随即又转头朝着兴昌帝躬身一礼,继而义正言辞地开口道:“皇上,您之前昭告皇城的为摄政王选秀之事迫在眉睫,如今又怎能这般草率的给他们二人赐婚呢?”
此话一出,朝中众人都不由得面面相觑。
不得不说,若不是白远山如今提醒,就连兴昌帝自己都快要忘了这件事情。
虽说先前为凤北川选秀一事也是他一手操持的,不过因为他最近一直都忙着自己的事情,已经全然将此事给抛之脑后了。
兴昌帝顿时不由得心头一动,随即便又是面上一喜,然后恍然大悟道:“丞相说的对,瞧瞧朕的记性,竟然把如此重要的事情都忘记了……”
说罢,他便又转头看向凤北川,然后故作为难道:“此事怕是不能如你所愿了,虽说朕也想成全一段佳话,不过这么做岂不是在出尔反尔?”
和凤北川说完过后。兴昌帝又对一旁的李常安开口道:“常安呐,父皇知道你一向孝顺,所以这一次也肯定能体恤父皇的难处的。若是你实在想要嫁入摄政王府,不如你也去参加选秀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