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今天不出去好吗，别出去了，好不好？”她抱着她，泪水一下子就涌了出来。

“我们约好的啊，不要闹了，过了今天我和爸爸就会很忙了，再也不能带你出去玩了”女人蹲下来，劝说道。

“没事，没关系，我不去玩也没关系，你去叫爸爸上来，我们……”

“嘭”一声枪响自楼下传来，夜栖一僵，心猛地坠了下去。

果然……如同记忆中的一样。

女人听见这声枪响也是一愣，随即推开夜栖，赶快跑到窗户边向下看了看，看到楼下的场面，女人的身体抖了一抖，泪水夺眶而出。

“宝……宝贝，你在这里，不要出去，妈妈，妈妈去楼下看看”女人从窗户那边跌跌撞撞地走过来，狠狠地抱住了夜栖，在她耳边断断续续地说道。

“嘭嘭”楼下接连传来枪响的声音，每响一声，女人的身体就抖一下，泪水顺着精致的面容滑落。她抱着怀里的小女孩，似乎是不舍地放手。

她将女孩抱起，来到衣柜后面，那里有一个小小的暗格，可容一人藏身，她把小女孩放在暗格中。

“不，不要下去，别下去”夜栖抱着女人不撒手，紧紧地拉着她红色的毛衣。

“听话，不要出来”女人落下这一句话，松开了抱着她的手，将她从自己怀里推开，打开门，最后回头看了女孩一眼，冲了出去。

“不！”她伸向女人的手抓空，看着女人出去，她想都没想，从暗格中出来，用最快的速度冲出门去。

别出去，拜托……

“嘭！”

又一声枪响，夜栖的脚步突然停住，站在楼梯之上，看着女人红色的毛衣上绽放出一朵血色的花朵。女人倒下了，血液从她身体上涌出，将整个毛衣都浸泡成了血红色。

夜栖站在楼梯上，瞳孔缩小，看着这一切，看着倒在血泊中的女人，看着倒在地上的女人旁边站着的男人，看着那个男人拿枪对着她的黑漆漆的枪口。

突然，一切都化为灰烬，她周围一片漆黑，只剩一个声音说：

“你爱的人先一步离开了你，只有你自己留在这个世界上，是不是很冷，是不是很孤单。怎么样，要不要跟他们一起团聚？”

夜栖低着头，没有说话，那个声音也不恼，继续在她耳边，带着诱惑的语气说着。

“你本就不属于这里，为何还要固执地留下？也许死去你就可以回到之前的地方了，也许死去你就可以见到你思念的人了。”

“可是，也许，也见不到，不是吗”夜栖低着头，声音有些沙哑。

“无论我怎样，他们都回不来了，不是吗？”

他们也希望我好好地生活下去，不是吗？

一对女人和男人突然出现在黑暗中，他们全身闪着柔和的光，看着夜栖，微笑地点了点头。

是的……

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