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即便已经知道这人是生活在远古神话里的神，陆离对他也还是像对老师一样，敬重又疏离。可现在这样的对视，让她在景翊眼中看到很多东西，跟初见时不太一样的东西。那双眼睛像深渊，危险又神秘，但又好像在里面藏着璀璨星河，闪闪发光。可陆离现在更多的感觉，是他在透过自己看别人。那目光情深似海，让人招架不住。

不知怎的，有了这个认知，陆离突然有点生气：他是把自己当作别人所以才这么上心的吧。

“那老师是觉得我是她吗？”

景翊先是微微愣了一下，然后轻笑道：“没有，你就是你。我的眼睛有点特别，你虽然是凡人，但本质上来说其实也不完全是，所以能从我眼中看到‘东西’，不过因为你现在还很虚弱，所以容易陷进去。”

“咳咳，”陆离又开始心虚，怎么对着这人就容易心虚呢？

“其实你们也不用这么小心，这么多年过去，我不是也没事吗，这几天我都没看见柏泽，她去哪了？”

“不是小心。她这几天有事。”（不是小心，是我愿意，因为就想看见你，所以找个理由而已）

嗯？不是小心？什么意思？

“那……那好吧。”

突然两个人就没话了，气氛有一点小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