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阳一边消化生命果，一边跟风老闲聊：“师父，你啥时候出山啊？”

“不急，不急。”风老慢条斯理的应声，“不是早说过了，为师越早恢复实力，大家的处境就越危险。彼岸帝君记得我的灵魂印记，我藏在器魂空间里，又有黑天作掩护，岂不是美滋滋？”

“可是师娘还在等你……”烈阳总觉得玛尔琳妮很苦，芳心倾许之人，冷不丁消失数年，跟当年的自己何其相像？

“你个臭小子，管得还挺宽……”风老笑了笑，旋即深深叹息，“其实很早的时候，我的父母长辈，包括你见到的霸上将军，都不赞成我追求君小姐，说我跟玛尔琳妮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双。”

“苍云宇宙，跟彼岸帝国注定为敌。”烈阳理解的道，“你追求君小姐，能有什么好结果？”

“……”风老嘴唇颤了颤，下意识想要反驳，却终于摇头。至少从现状看来，的确没有好结果，“苍云宇宙湮灭之后，我回过头来，才发现玛尔琳妮一直在暗中支持我。”

“我跟她同岁，是在星海的一次战斗中认识，那会儿我还不是刀锋战神，她也不是血焰灵主。”

“记得是一个叫做亚特兰的文明，短时间内出现了几名天赋异禀的超级天才——为师说的超级天才，都是二十五岁之前达到不朽。”风老回忆起当年，“星域主宰想要将之扼杀，我便去刺杀星域主宰。”

“碰巧，遇上了先到一步的玛尔琳妮。”风老的语调逐渐温柔，“她的血池领域尚未圆满，当时还打不过星域主宰，我们联手出击，才将星域主宰击杀。那时她很倔强，认为是我的出现影响了她的发挥……”

“不过我们有共同语言，心底都想弄死那狗贼——说着说着就成了朋友，我看出她的血精灵身份，记得精灵族喜欢一些手工小玩意，就做了个竹蜻蜓给她。”风老自顾一想，“似乎还挺单纯的……”

只是摇头苦笑：“后来，我回到彼岸世界，继续追求君小姐，直到成为刀锋战神，玛尔琳妮也成为了精灵宇宙的主宰，血焰女皇。”

“再后来，苍云宇宙湮灭，我找不到回家的路，心里恨极了君家，就去了精灵之城。血焰女皇没有拒绝我的感情，却不能抛下族人，与我一同挑战彼岸帝君。临走前，她把竹蜻蜓又还给了我。”

大约，相当于诀别。

“我们彼此心里，其实都有愧疚吧。”风老长叹。

因为愧疚，因为心里的那份不曾磨灭的感情，血焰女皇才会如此慷慨果断，将精灵宇宙的至宝赠给了烈阳。

烈阳看得出来，倘若再重来一次，血焰女皇有很大概率会选择与风老同进退：“师父，那你打算何时重塑肉身？”

对此，风老早有打算：“在彼岸帝君杀不了你的时候。”

“……”烈阳愣了一瞬，旋即理解了师父的苦心，他心底一叹，一时不知说什么好。

寻思着这些话题太远，转而道：“师父，秦雪需要镜心玉，修炼心火刀，我去哪才能弄到？”

“镜心玉么……”风老将往昔之事告知烈阳，心底也轻松不少，此刻收拾一番心情，随口嘀咕道，“那东西不算珍贵，但也稀少难寻，在羽神国，通常是王公贵族的修心玩物——等去了圣羽城，为师替你找找。”

说起圣羽城，风老叮嘱道：“圣羽城战争学院，是羽神国的最高学府。你们手执安铭的信物报道，便是站队羽王安，在其中难免受些欺负，我怕你忍不住。”

烈阳奇了：“师父，您这话说的，徒儿的心性难道有那么浮躁？早就不是争强斗狠的年纪喽。”

“嘁，小屁孩……”风老赏了他一个白眼，“大家去战争学院，你必藏拙，队伍实力最强者，便是九级神兵风丫头——她那般姿容无论走到哪里，都会万众瞩目。”

“我当然知道我媳妇漂亮呀。”烈阳心里嘚瑟。

风老心里暗哼：你媳妇漂亮，难道为师的媳妇就不漂亮？

他直言道：“臭小子，羽神族还有一个最大的缺点——就是好色，而且是男女皆好色！七八成的羽神族，对于男女之事都没有道德观念！要不是羽神族的妹子容易给男人戴绿帽，为师当年难道不会给你泡个羽神族的师娘？”

“啥玩意？”烈阳简直开了眼界，“不至于吧？”

“嘁……”风老白眼伺候，“你想想看，在魔索布莱村时，伊芙琳单独进你房间少说七次——风丫头一定没好意思告诉你，崔斯特去了她房间也有五六次。”

“卧槽？”烈阳当时没觉得，此时想起，还真有那么些意思。顿时吓出一身冷汗，“我尼玛，能这样玩？”

“哼哼。”风老幸灾乐祸的笑道，“崔斯特、伊芙琳敬你是救命恩人，尚且如此无礼，何况去了战争学院？那些羽神族的精英还会瞧不起你们——彼时若有人屡次调戏风丫头、冰丫头，老往她们的宿舍里钻，你忍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