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此宫本隆长一无所知,遂拉下脸来,阴沉沉的说道:“莫不是贼喊捉贼,想搞事情的是你雅特吧?”
“哈哈哈哈哈……”
雅特忍不住仰头大笑,很快戛然而止,目光定定的盯着宫本隆长,冷嘲热讽道:“你宫本隆长也是至强者?我严重怀疑你脑子进水了,怪不得江先生要把你当成垫脚石,助他直上青云。原来你的脑回路竟如此惊奇,若本流主想搞事情,还用堂而皇之的出现在这里?暗中下手就是了,没必要画蛇添足啊。”
“嗯?”
宫本隆长捏着下巴,想想也对,又歉意道:“大妹子别往心里去,毕竟我俩之前有过不愉快,防人之心不可有嘛,本社长也是谨防意外,故意用话诈你们一下。既然巨石流派别无他意,那就请吧。”
“好。”
雅特也不耽搁,点头之后,带着几位随行强者进入灵堂内,点燃并插上几只香之后,以平等身份的礼仪拜了三拜。
宫本隆长等死者家属,赶忙回礼。
接着,雅特被引入后室。
只见棺材内的尸体,已用白布包裹,床头位置摆着长明灯,也叫引路灯,用来引导着竹下静子的灵魂,顺利踏上黄泉路。
雅特心下有些伤感,近乎自说自话道:“静子夫人在几十年前,也算风华绝代的人物,与你宫本隆长配成一对,真乃织女下凡寻牛郎,是宫本社长的平生幸事。但话又说回来,江山代有人才出,各领风骚几十年。咱们这一代的风光,已经成为过去,现在是年轻人的江湖,他们才能引领以后的潮流。宫本社长说是不是?”
“呵呵。”
公办隆长唯有苦笑,听出了言外之意。
是啊,天下也好,江湖也罢,终究是要交到年轻人手中的。
这一点毋庸置疑。
雅特、宫本隆长等人,在几十年前也都是年轻人中的翘楚,他们从前辈的手中接过职权。
多数都是正常传承,也有不少人通过真正实力、或者阴谋诡计,踩着前人的肩头爬上了如今高高在上的位置。
江湖,乃人人之江湖,唯真正的强者可居之。
这倒无可厚非。
但意外总会发生,更迭在所难免。
有人为了扬名立腕,一点点的提高声威,必须把敌对的上一辈人物踩在脚下,成为他们的垫脚石。
说实在的,宫本隆长不愿意做江安的垫脚石。
开玩笑。
神农教向来一脉单传,算是没有什么人马。
以前的那些教主,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名声如何,都难以得知了。
但从流云子和江安的做派来看,是万万不愿居人之下的。
眼下雅特几人前来,像极了江安的使者。
因此,这种提醒越发耐人寻味了。
也许雅特几人不愿挑拨是非,是看在往日交情上。
但和江安交好的其他流派,或旗下各种势力人物,会有何作为?
很不好说。
若在竹下静子下葬之时或途中,有人了生出事端。
不仅宫本隆长面上无光,整个神犬社的名声也会承受巨大的打击。
在青天白日朗朗乾坤之下,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又怎么下得来台?
现在唯一可虑的是,哪位不知好歹的家伙,会在这种场合坏人好事?
真是不懂礼仪,不识抬举!
除非不想在国际江湖流派圈子里混迹了,否则这么做,绝对是自讨麻烦。
最终难有好下场。
老话说,出头的椽子先烂。
两方尚未开战,谁敢先不顾脸后果,率先出手的话,必成众矢之的,将承受无边无际的打压与追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