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东门健二往后拂了拂花白的头发,眉头狂跳。
听这番说辞,貌似被坑了。
偌大神犬社,都拿不下一个小小的江安。
何况更低一个等级的河畔一刀流呢?
这不是让整个门派去送死吗?
思及于此,东门健二眼神有些阴鸷,冷冷的道:“老兄,虽说你我两方门第不同,但也同在一处江湖上发展,可不能给我们挖坑呀。听你方才的言论分析,江安这伙都是些杀神,不是我们河畔一刀流能轻易对抗争锋的。所以,此事到此为止,恕本流主不再奉陪。”
“呵呵……”
谁知,神犬社长老毫不挽留,反而阴测测道:“如果老夫真答应,置你们于不顾,以为就没事了吗?你这老东西认为可以完全撇清关系,万事大吉?谬论!”
“何以见得?”
东门健二称恐不安,有些心虚的问道。
那感觉,像被一尊恶魔拖进了万丈深渊,无论如何挣扎都于事无补,只能与魔同舞,与贼同船做事了。
他悔呀,悔不当初。
早知是这样,又何必去攀神犬社的高枝呢?
可现在说这些,已然无济于事。
东门健二支着耳朵细听。
神犬社长老眯缝着眼睛,老气横秋道:“你不妨去国际江湖上扫听扫听,江安是哪号人?不妨明说了吧,但凡与他有过矛盾或争锋的势力也好,成名人物也罢,都很难有好下场。东门流主此刻亡羊补牢、悬崖勒马,就可以没事吗?真是滑天下之大稽,异想天开也。一旦我神犬社数十人离开,你们闭门不出,最终的结局不过是被江安等人杀上门来,全体灭绝罢了。孰是孰非,难道现在还看不清吗?”
嘶!
东门健二疯狂吞咽着唾沫,吓得浑身战栗。
但现在,说啥都没用了。
他只能放低姿态,惨兮兮的说道:“老兄,你我交情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多谢近年来的提携之恩,才能让我河畔一刀流成了今天这番规模。不过,既是两兄弟一起对抗外敌,总要有个稳妥公平的章程吧?否则,无异于一盘散沙。人家江安杀个七进七出,也不是不可能呀。”
“还算你有点见识。”
神犬社长老抬手指了指东门健二的鼻子,猖狂的大笑道:“你以为,老夫只联合了你们一方势力?非也!凭河畔一刀流这点斤两,去挑衅江安,无异于以卵击石,自不量力。最好的办法,是把江安塑造成整个东海国江湖的公敌,所有江湖中人,对其展开铺天盖地的追杀围剿,让他们惶惶不可终日,如同丧家之犬。久而久之,他们胆气尽丧,勇气不再,体力衰竭,损兵折马,到头来还不是任由我们拿捏?他江安的死活,也由我们说了算。”
“道理是这个道理,可是……”
东门健二还是有所顾虑。
只是一时之间,说不清道不明罢了。
但神犬社长老的下一句话,又给他吃了一剂定心丸。
“东门桑,请放一百个心,这场终将搅动整个东海国江湖动荡,掀起腥风血雨的争斗,由我神犬社主导。说白了吧,我们夫人会负责兜底,不会让你们吃亏的。”
“等的就是你这句话。”
此言一出,东门健二嘿嘿冷笑起来。
只要能和神犬社穿一条裤子,搅到一个壶里去,哪怕承受再多的伤亡,也在所不惜。
一旦江安身死,此战过后,河畔一刀流便是战功赫赫的势力。
到那时,被提拔和抬举,成了必然。
人有多大胆,地有多大产,虽有所偏颇,但并不是没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