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咕……
老门主呼延良躺在病床上喝了一碗汤药,气喘道:“法可隆,局势怎么样了?”
“门主,你好好休息,这些事务交给我们处理便可。”
万剑门首席长老--法可隆庄重道。
“小争毕竟是呼延家的独苗,他可以刺我一剑,可老夫却不得不考虑呼延家的家门传承。只要他能浪子回头,改邪归正,可赦免死罪。”
门主呼延良皱眉说道。
此刻的他,哪里还有一门之主的威风?被呼延争突如其来的刺了一剑之后,便身受重伤,自此苟延残喘的躺在了病床上。
纵然如此,他依旧没有怪罪侄子呼延争,打算再给他一个机会。
“门主,他呼延争这样对你,你还能平心静气?”
首席长老法可隆气得胡子直抖。
“非也!”
呼延良艰难的摇了摇头,晦涩道:“人无完人,谁不会犯错误呢?若是能趁机感化他,让他迷途知返,也不失为我呼延家的千里驹。”
“千里驹?我看呼延争就是一只癞皮狗,只会在武盟的人面前摇尾乞怜。”
法可隆的话,说得毫不留情,掷地有声。
“……”
呼延良干瞪眼,竟无言以对。
谈话进入僵局。
屋内静悄悄的,众位属下低眉顺目,大气也不敢喘。
呼!
法可隆看了门主呼延良老半天,这个一辈子交情莫逆的老伙计估计撑不了多久了。
那么,万剑门该何去何从啊?
莫非,大家真要匍匐在逆子--呼延争脚下,拥护他为新门主吗?
那样一来,门中老一辈的人,估计日子都不好过吧。
定会成为新门主呼延争的眼中钉、肉中刺,恨不得除之而后快。
而这,也是为什么门主呼延良想要趁机感化,而法可隆等人不赞同的根本原因。
呼延良、呼延争二人,代表的利益团体不同,因此决策也会深受影响。
比如此刻,门主呼延良也没了办法,不能违抗众意。
“还是说说形势的严峻程度吧,我们一辈子荣辱与共,终不忍看到你们这些老伙计被逆子呼延争残害。”
“是!”
此话一出,代表门主选择妥协了,众人心中的大石落了地。
法可隆眼眸发红,伤感道:“不瞒门主,形势于我等大不利。南有呼延争步步紧逼,在北面的武盟人马也靠我们越来越近了。一旦战端开启,便会两面受敌,陷入疲于奔命的险恶境地。得想个稳妥的法子,未雨绸缪才行。”
“有道理。”
呼延良颔首认可,转而看向众人。
众人眼观鼻,鼻观心,纷纷低下头颅。
若有良策,他们早就提出,经过门主点头付诸实施了。
正因为万剑门的后勤仓库被呼延争占据,才致使门主呼延良一方缺衣少食,因此一败再败,步步退守。
兵马未动,粮草先行,没有后勤支持,一切都是扯淡。
正值大家默默不语、呼延良长吁短叹之际。
轰!
房门被狂暴的推开。
一位遍体血污的剑客,连滚带爬的跑了进来,呼天抢地道:“门主,各位长老,大事不好,北边的武盟人马动手了。由于他们前期采用的是暗杀的法子,等我方守卫发现提出预警之时,武盟人马已经冲到了半山腰。攻守双方陷入鏖战中,我方人马且战且退,眼下已经退到总舵北部,据寨防守了。”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