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安赶忙拉起薛樱凝,坐得更远了一些。
正当大家不明白江安此举何意之时。
接下来的一幕,吓得他们魂不附体,差点没跌落到地上。
砰……噗……
只见明哥手臂无力,那瓶未喝完的二锅头直线坠地,酒水玻璃渣四处飞溅。
更为骇人的是,明哥仰头喷出一口鲜血,腥风扑鼻。
接着,他的身子便不受控制的滑落在地,嘴角不断溢出鲜血,身子瑟瑟发抖,如同犯了羊癫疯一样嘴歪眼斜。
“怎么会这样?”
“明哥你没事吧?”
几个随行而来的壮汉吓出一身冷汗,纷纷低下身子,看明哥的状况。
明哥目光呆滞,眼中充满血丝,喷出的不再是血,而是口吐白沫了。
到了这会,几人才明白江安方才不是危言耸听,而是实事求是的说,一语成谶。
任凭明哥这样持续下去也不是办法。
几个壮汉一边拖着几乎要昏厥过去的明哥往外走,一边大声威胁。
“小子,你就等着吧,明哥被折腾成这样,他的那帮好兄弟是不会放过你的。”
声音渐行渐远,最后消失于无形。
酒吧再次安静了下来。
服务生小哥唉声叹气,却又不敢向江安几人说重话,只得默默的拿起扫帚、簸箕,开始打扫玻璃碎片、清除地板上的污血、酒水。
酒吧中弥漫着浓浓的血腥气,久久难以散去。
薛樱凝拍了拍江安的肩头,关怀问道:“江哥哥,你没事吧?喝了一打啤酒、一瓶二锅头,量可不小。”
“小事一桩!”
江安摇了摇头,朝着写樱凝摆了摆手,直勾勾的盯着进退两难的丁老四,淡淡道:“大叔,若是放在以前,我一巴掌能把这个明哥拍成猪头。但不管怎么说,你也是薛樱凝的父亲,多少要给你留点面子。所以我才会耐心的和这个明哥周旋,我和这家伙喝酒之前就说过,若是他输了,你的账务一笔勾销。”
“可是……”丁老四愁眉苦脸,欲言又止片刻,才忧心忡忡的说道:“你根本不了解他们这群人,他们都是些亡命之徒,岂能言而有信?”
“这就是出卖自己女儿的理由吗?”
江安咬牙切齿的问道。
丁老四脸色一会红一会白,不敢看自家女儿,愧疚的说道:“我也知道这样不好,可是……不是没办法了吗?”
“呵呵。”
江安唯有呵呵。
没有办法就出卖自己的女儿,这是什么混蛋逻辑?
若是薛芙蓉知道自家女儿被如此利用,估计连杀了丁老四的心都有了。
说句真心话,丁老四已经把薛家母女坑的够惨了。
此刻无疑是雪上加霜、火中浇油。
薛樱凝终于明白,母亲薛芙蓉为何如此反感父亲这个人了。
丁老四是狗改不了吃屎呀,在歧路上越走越远。
像这种欲壑难填的白眼狼,如同一个无底洞,无药可救。
薛樱凝认为自己仁至义尽,该做的都做了,该忍让的都忍让了,而父亲这个人却不知错在哪里,也没有改过的任何念头,也是时候划清界限了。
薛樱凝抿着嘴,苦思冥想了老半天,才呐呐说道:“爸,你走吧,走得越远越好,我再也不想见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