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安是什么人?那可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真正高手。
杜仲的这点小动作,自然被他感知的一清二楚。
江安一边开着车,一边有些不耐烦的问道:“是殷婉柔派你来做卧底?”
“唉!”
杜仲哀嚎一声,疯狂摇头。
真是知徒莫若师,他实在是小看了江安对他的了解程度,遂讪讪笑着接口:“还真是!殷婉柔说,让我好好看着你。除了那几个女孩子外,若你再沾花惹草,要在第一时间告诉她。”
“哦。”
江安面不改色,只是微微颔首。
杜仲有些看不明白了,咧嘴笑道:“师傅,要不……你直接娶了殷婉柔得了,多一个师娘少一个师娘,对我而言无所谓的,不就是个称呼嘛。”
“你无所谓,老子有所谓呀。”
江安瞪了他一眼,没好气的道:“你把女人当什么了?这都是责任呀。作为单独的个人,能有多少精力来应付这些事情?我已经焦头烂额了,你就省省心吧。”
“好吧。”
杜仲耸了耸肩头,便再添乱了。
车子一路风驰电掣,窗外的风景如白驹过隙般稍纵即逝。
杜仲在车上睡了两觉,再次醒来之时,车子在残阳的映衬下进入京南市市区。
江安归心似箭,急着回家,回首看向杜仲说道:“既然是师徒,你我之间就没必要这么见外了,晚饭就在我家吃吧。”
“求之不得,师祖母的手艺没得说。”
杜仲打了个响指,直截了当的答应了下来。
师祖母?
江安冷汗长流,一脚油门当刹车,车子差点没追尾。
如果秋凝霜知道杜仲如此称呼她,非气死不可。
虽然辈分在那里,又是江安的母亲,杜仲作为江安的徒弟,称呼秋凝霜为师祖母也理所应当。
但归根到底,秋凝霜不过四十多岁,再加上保养的不错,与“师祖母”这个称谓就有些神离了。
“当着我妈的面,可千万别这么叫,为难的话就叫一声秋女士吧。”
江安作出纠正。
杜仲倒是没所谓,心安理得的点了点头。
在二人的闲聊之中,车子终于回到了水云居6号别墅。
车子还没停稳呢,一个风韵少妇便闻讯赶来,把江安堵了个正着。
不是白芳华还有谁?
无事不登三宝殿,看到白芳华的第一眼,江安心中暗暗发苦。
这女人来了,绝对是兴师问罪的。
江安不由想到了养老工程。
果然。
他刚刚走出,白芳华便冷着一张脸,劈头盖脸的问道:“江兄弟,你这一走就是接近一个月,别说中医协会的汪福林、杨奎对你有意见,高老都亲自致电过问了好几回了。你在不在,项目进度是完全不一样的,明不明白?”
“了解。”
江安点了点头,从容的解释道:“白姐姐,兄弟如此做,确实让你里外不是人了。不过,你有没有听说过古中医门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