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阳颤声作答。

殷无痕面沉似水，随之将账本递给了江安。

江安一目十行的浏览，面露困惑之色。

他不知道冯阳长老有没有做假账，便开口问道：“之前的旧账簿可拿来参考吗？”

冯阳长老面色错愕，随之说道：“江先生，实不相瞒，新账本做好之后，旧账簿便会立即焚烧，一旦两方混淆，就不好了。”

嘶！

此言一出，来者无不倒吸了一口冷气。

新账本做好，旧账本立刻付之一炬，说起来是推陈出新，但此事做的有些不符合规矩。

不留旧账本，又如何新旧对查？看看少没少库存宝贝呢？

现在倒好，就账本全部被烧，查无可查，死无对证。

“冯阳长老……倒是好算计！”

江安叹息一声，阴阳怪气的说道：“那好，咱们就按新账本来查，如果有所出入，冯阳长老可知道后果如何？”

冯阳长老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弯着身子不说话了。

那些没有参与此事的弟子分别接下账本，又将其余账本全部分发，几个人为一组，分别对照着在库房中一一查看相应的宝贝。

这些宝贝，既有古中医器械，孤本医书，还有常年留存下来、易保存的一些灵丹妙药……不一而足。

可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

哪怕对照新账本，与库房中的宝贝数量也出入甚大。

从账本的墨迹来看，新做账的时间并不长。

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又少了相当可观的一部分宝贝。

所有东西全部查实之后，负责的弟子们将丢失的宝贝用红线分别标出，交给了江安。

江安看着一本又一本账册，感觉心中一阵阵发寒。

作为一个门派，啥都不怕，就怕出现内鬼，与外人相勾结，掏空门派的整体底蕴。

毋庸置疑，由于殷无痕多年需要应付其他门派的压迫，故而基本上不过问此事，并极其信任的完全交给冯阳长老处理。

奈何冯阳长老挡不住巨量金钱、资源的诱惑，在参与此事的弟子们的争相贿赂奉承下，他还是沉沦了，并参与其中，成了最大的蛀虫。

原本，冯仑长老是两三个月做一次账。

每做一次，都会把之前的就账本全部烧掉，这样一来，就查无可查。

由于这次事发突然，没有给冯阳长老太多的时间准备。

他到达基地校场的时候，还不知道是因为什么事被查，还要召开门派大会？

若不是牵扯其中的弟子们全部揪了出来，冯仑还会蒙在鼓里。

按照往常的惯例，就算门派中有位高权重之人来查库存，也会提前告知。

这样一来，就给了冯阳做手脚的时间、空间。

且查询之人也是门派长老，都是自己人，说说好话，给点实惠，基本都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哪怕略微少几件宝贝也不当回事。

可是，每次调查之前，冯阳都会组织参与此事的弟子们重新整合库存，做出新的账本。

待到查询之时，基本上看不出偏差。

仓促丢失的那些宝贝，是有些弟子不顾劝阻，掩人耳目进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