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安沉思片刻,摇了摇头。
他对自己师傅的底细也知之不详,而李乘风来得也有些突兀。
“不知前辈此言何意?”
“也是。”
李乘风眼神微眯,煞有其事的说道:“老夫最近游历江湖,偶然听闻了岐黄银针出世的消息,想来应该在你的手中吧?”
“你意欲何为?”
江安本能的往后倒退了一步。
李乘风却讪讪笑道:“你不要误会,岐黄银针乃是我的一位故人之物,只是多年前那老家伙选择了隐居,他的绰号叫流云子。”
流云子?
江安将信将疑,从来没听说过自己的师傅有什么流云子的绰号。
更为关键的是,他不敢相信李乘风的人品。
“前辈,你有什么证据证明和我师傅是多年好友呢?”
李乘风叹了一口气,在怀中摸了一会,掏出一枚精美的玉佩,拖在手掌中。
这是一枚玉兔造型的玉佩,暗含“白兔捣药成”的神话。
江安接过来打量片刻,愣了老半天。
这枚玉佩的材质和雕琢手法,与江安的龙型玉佩,陈浩的凤型玉佩一模一样,如出一辙。
陈浩被抓住,交给格鲁王之前,江安把凤型玉佩索回,此刻龙凤呈祥,被江安从腰间口袋中掏出。
三枚玉佩放在一起,相得益彰。
这一刻,江安有点相信李乘风的话了。
为了稳妥起见,他继续试探道:“前辈,你见过陈浩吗?也就是师傅收留的第一个孩子。”
李乘风摇了摇头,仿佛陷入了某种回忆,悠悠说道:“本人并不知道刘云子收留的孩子具体姓甚名谁,但有个小名叫耗子,说是贱名好养活。”
耗子?陈浩?
这基本上算是对上了。
由此可见,李乘风应该就是师傅认识的人之一,只是是敌是友,一切都不好盲目判断。
纵然是以前是朋友,但人心思变呀。
“前辈,既然你和我师傅是多年好友,可知道他的近况吗?”
李乘风抬头望天,实话实说道:“至于近况还真不知,我已经和刘云子近20年没相见了。当年相识的时候,我正值壮年,你师傅的年龄已经一大把了,我还正想问你呢,流云子老哥还活着吗?”
江安基本上认可了李乘风,有些落寞的说道:“至于他是不是活着,我也不好下论断。之前是我亲自把他埋土下葬的,待陈浩事件发生后,我又回了月明山,却发现师傅的坟墓破裂,尸体也不见了。到底是被仇人挖掘而挫骨扬灰,还是死而复生,二者都有可能。”
挫骨扬灰?死而复生?
李乘风久久不言,因为确实不好判断。
好久之后,李乘风才期期艾艾的说道:“想当年你师傅心高气傲,性子倔强,我和他比较是小巫见大巫,而且当年也得罪了不少权贵。所以……极有可能被别人怀恨在心,从而挖坟掘墓、挫骨扬灰。不然的话,若是起死回生,为何连你这个徒弟都没有通知,而无影无踪了呢?”
江安有些纠结,不认同也不否认,笃定道:“我认为师傅还活着,毕竟陈浩被捉之时,拿出了师傅的亲笔信,说是在师傅的旧书房中翻出来的。”
“这也不见得,如果信是陈浩伪造的呢?”
“那他图的什么?”
“活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