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浩是一个心机深沉之辈,他面色不变,从容的辩解道。
江安深深的望了他几眼,很难从他的眼神中看出破绽,便又施施然落座。
王氏姐妹对望一眼,从江安和陈浩的唇枪舌剑中听出一些别样的味道。
王采荷刚想说话,她的小脚便被姐姐王采菱踩了一下,只能嘟着小嘴做罢。
王采菱摩挲着黄龙玉佩,似笑非笑的说道:“画龙画虎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单凭这两枚玉佩很难说明问题。如今陈先生竟想拿回江哥哥师傅的遗物,真是白日做梦,痴心妄想。连一点做师兄的觉悟都没有,又让我们如何相信呢?”
“你们……”
陈浩已经隐忍很久,此刻忍无可忍,无需再忍,厉声说道:“江师弟,你我二人同是师傅门下的徒弟,无论说话做事,待人接物,都要留几分余地,这也是师傅当年的教诲。你们如今得寸进尺,蹬鼻子上脸,就有些过分了,作为师兄的我,不得不训斥你们几句,适可而止吧。”
江安又好气又好笑,没想到这个陈浩还猪八戒倒打一耙了,没理找理说。
无奈之下,江安摊了摊手,针锋相对道:“酒逢知己千杯少,话不投机半句多,我不愿承认你这个师兄的存在,你又能拿我怎么样呢?师傅临死之前把他的遗物全部留给了我,那就归我所有,你这个师兄还不知道是真是假呢,就想要分师傅一半遗物,真是异想天开呀。”
“好吧。”
陈浩将茶杯往桌上顿了顿,退而求其次的说道:“既然话说到这个地步,就算我真的是你师兄,恐怕你也不会承认。既然如此,我也不贪心,你将师傅一直使用的那一套三十六根岐黄银针留给我吧。至于师傅的其他遗物,我压根没兴趣,毕竟医者父母心,还是要保留职业操守的。”
“呵呵……”江安冷笑,心说你小子终于露出狐狸尾巴了。
到了如今,江安终于可以确定,之前的别墅盗窃案,绝对是这个陈浩所为。
他翻箱倒柜,将整个别墅弄得乌烟瘴气、遍地狼藉,却没有找到岐黄银针。
这套银针被江安一直随身带着,他能找到才怪了。
作为一名医者,陈浩对于一些稀有药材视若珍宝,既然没有找到岐黄医针,便顺手将那些珍贵药材掠夺而去,并摆出了一幅寻常偷盗的假象。
而这,完全避不过江安的犀利目光,抽丝剥茧之下便看出了本来面目。
想到这,江安的脸色阴沉了下来,警告道:“陈先生,我希望你能适可而止,你心中所想,无非就是师傅留下的这套岐黄银针,可见其用心之险恶。从今以后,无论你我是不是师兄弟,咱们桥归桥,路归路,井水不犯河水。如果你敢继续施展阴谋诡计,吓唬跟在我身边的几位妹子,别怪老子翻脸无情。”
闻听此话,陈浩笑而不语。
其心中泛起了惊涛骇浪,没想到江安的手段和眼光竟然如此老道毒辣,他的几次出手,都被将那识破了。
如此一来,如果想夺得岐黄银针,就不能操之过急了,当徐徐图之。
但有一点是肯定的,他对岐黄银针志在必得,否则誓不罢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