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一次子牧张了张嘴，已经发不出声音，他在地上用沾满鲜血的手指写出两个字。

尊严。

当秦柯看到这两个字的时候，内心仿佛被触碰了一下，他曾经被很多人帮助过，也拒绝过很多人帮助，就是因为自尊心在作祟。

所谓的尊严，不过是你的自尊心与面子，当你被逼无奈的时候，尊严也会抛之脑后。

他不认为现在子牧就是有尊严，反而更加没有尊严，毕竟他连朋友都出卖了。

“你自求多福。”秦柯看着惨目忍睹的子牧，然后狠心的站了起来，走出了萧栋家的厨房。

“人各有志、富贵在天，有人注定要为王，有人注定要当阶下囚，想开一点。”钱叔看到走出厨房的秦柯，上前拍了拍对方肩膀安慰道。

“哎，人心难测。”秦柯这一刻感觉拥有透-视眼，能看透一切石头，却无法看穿人心。

“他选择了他的路，不管苦于甜，都得去承受。”钱叔说着子牧，又仿佛在说他自己，毕竟他们选的这条路，也一路坎坷。

在天朝，像白鹰、钱叔、萧栋这样靠江湖混饭吃的，早晚有一天就会被抓去吃花生米。

再强大的社团在国家机器面前，就如同婴儿一样不堪一击，这也就是为何萧栋在洗白，而钱叔与白鹰也在放权给手下的原因，他们现在钱足够享福了，没必要再去冒险。

每个人都有选择的权利，或许在你能力不够的时候，你是被各种事情、环境所逼迫，当你有选择的权利，还一意孤行，那么只能说自己选择的路跪着也要走完。

秦柯不认为子牧有错，毕竟他为了追求更高的黑客技术，但子牧不应该去瞒着他们，甚至打算用秦柯与无双的命来换他黑客技术。

“他怎么处置？”秦柯看向钱叔问道。

“这个要问你了，毕竟是你们的人。”钱叔微笑的看向秦柯，他期待秦柯的回答，他想通过一些细节去了解秦柯这个人，也想知道对方软肋。

“放了他吧，对于现在的他来说，放了他比杀了他更残忍，不过我还是想放了他，我相信无双在这里，也会这么做。”

秦柯叹了一口气，明知道放了子牧，死亡岛一定不会放过子牧，可是让他说出杀了子牧，他做不到。

“你还太年轻了，心软往往只会让自己被动。”钱叔摇了摇头，他认为秦柯最正确的办法就是杀了子牧，斩草妖除根，才不会有后患。

“或许吧，但是如果让我杀人不眨眼，我相信萧栋也不会与我合作，而且如果我那么做，我与死亡岛的人也没有任何区别。”

秦柯感觉人之所以称为人，就是因为有七情六欲，有一颗心，子牧可以背叛他们，但是他无法去下命令杀一个曾与他们并肩作战的“战友”。

“嗯。”钱叔点了点头，然后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