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干呢……
“春风,你不记得那人是谁了吗?”东皇乌诀看着十春风,心中隐隐出现一个猜测。
“那人?哪人啊?”十春风眨巴眨巴眼睛,脸上天真极了,“哎呀~你别扯开话题,快给我买糕点!”
说着,十春风便伸手挽住东皇乌诀的胳膊,要将人拉着去给她买糕点。
但是,没走几步,她也身子一顿,手中捏着的点心顺着指尖滚到江南岸吐出的鲜血上。
像是想起了什么,又像是还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十春风松了挽着东皇乌诀的手,不觉间眼泪如雨下,看着那沾血的糕点,“糕点,我的糕点。”
颤声唤着。十春风一个踉跄扑到那鲜血上,“我、的,我,的……”
像是在悲伤糕点,却又像在悲伤其他的什么。
她颤声唤着,白嫩可爱的指尖向那块糕点伸去,在快碰到糕点的时候。
一口鲜血从她嘴中溢出,手重重拍在了地上,她昏了过去。
目睹这一切的东皇乌诀,眼中是不敢相信,眼角是晶莹眼泪。
颤抖的手抓起腰间系着的药瓶,东皇乌诀发了狂,将那些药丸全部倒在地上,她一颗颗数着这些带血的药丸。
一。
二。
……
十九。
二十……
瘫软在地,看着倒在血泊中的十春风,东皇乌诀嘴角勾起一抹笑,眼泪却止不住的流,神态悲戚。
二十二颗药丸,只有二十颗了。
真好,真好啊!
如行尸走肉般,全身是血的东皇乌诀抱着同样全身是血的十春风回了东皇府。
刚踏进院门的那一刻,东皇乌诀便脚下一软,扑到在地,失去了意识。
…………
东皇乌诀醒来的时候,已是深夜了。
离床榻最远的地方,安静的燃着一盏昏暗的油灯。
油灯的火光在燃烧中,微微跳跃着,像在做殊死挣扎的无力困兽。
“吱呀——”房门被推开,走进来一女子。
是小花。
瞧着小花伸手拭泪的动作,东皇乌诀脸上没什么表情,心中更是没什么波澜。
她只穿着一白色里衣,靠在床头,眼神空洞,嘴唇干裂,“十春风怎么样了?”她哑声问道。
小花将手上的温水放到床榻边的小几上,“十小姐已经醒了。”
小花的鼻音很重,像是哭过很久,但是,东皇乌诀眼中不曾泛起一丝疼惜。
“知道了。”她只这么说着,将头侧向床的另一边,缓缓闭上眼睛,任由眼角的泪顺着苍白的脸颊滑落。
空洞而冰冷的泪从她脸颊上滑落,砸在被褥上,瞬间就消失不见,只有那一小点水渍证明这里曾经有过一滴泪。
见到东皇乌诀这样子,小花压抑许久的悲伤倾泻而出,她带着浓浓的哭腔,跪趴在东皇乌诀床边,仰视着她,“小姐,小姐,您们到底是怎么了?进了府门就昏迷了,现在两人醒了,一个两个都只知道哭,您们到底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