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东皇乌诀身边就发生了两遭,一个是本人,一个是国师。
并且,吸食国师修为的人,就站在自己眼前,歹毒并且恨极了自己,东皇乌诀没理由不怀疑她。
禄依雪却轻笑,“东皇乌诀,你觉得,如果是我,怎么可能给你留一丝修为?”
东皇乌诀看着禄依雪又端上那高洁如高岭之花的做派,脸上挂起冷笑。
这倒也是。
“那是谁?”
禄依雪挑挑眉,“当然是你最亲近的人啊。”说到“最亲近的人”五字的时候,东皇乌诀清晰地看到禄依雪眼中流出一丝嫉妒和愤恨,还带着不甘。
没有细究那些情绪的因果,东皇乌诀问出了自己经历禄依雪不顾一切扑过来后的一个疑惑,“你这次看到我,好像格外恨我了。为什么?”
带着情绪的眼神一滞,禄依雪用眼角余光在东皇乌诀脸上转了一圈,又不着痕迹的收了回来,低头看着自己手中的木簪,淡声道:“你多想了。”
“那么曾经有一队人来威胁过我,是你的手笔?”
禄依雪闻言,深吸了一口气,“你今天问题有点多。”
必须迫切地得到一个答案,东皇乌诀使了激将法,她冷笑,“禄依雪,你知道你和我差在哪儿吗?就是你这做了事,都不敢承认的样子!你就是个……”
“是我做的。”禄依雪提高了声调,将东皇乌诀后面的话堵住,“是我做的,你满意了?可以出去了。”
东皇乌诀有些狐疑地看了禄依雪一眼,慢慢转身,走出去了。
但在走到门口的时候,她又不放心地转身看了禄依雪一眼,她怎么觉得禄依雪越来越情绪化了呢?隐隐约约有疯癫的架势。
平时是端着的做作样,但今日一会是全恶的癫狂,一会是嫉妒愤恨,一会又是冷漠,有点让人摸不着头脑。
见东皇乌诀出去了,禄依雪脸上的面具才破了,十足十的愤恨、恶意、嫉妒霸占了她姣好的面容,将那原本貌似天仙的皮相变得扭曲、阴森。
亲手将雕刻了一个月的簪子拍成齑粉,禄依雪脑海中浮现着东皇乌诀的脸孔。
与母皇神似的面孔!
温婉的,慈悲的,端庄的,英气的!
像是被揭开了了不得的伤疤,禄依雪一挥衣袖,将四周的牢柱尽数拍成齑粉,长长的指甲刺进手掌,鲜血滴了一地,却丝毫不觉疼痛。
她只靠在墙上,恶狠狠地喘着粗气,像是久而不得的绝望、像是未曾拥有的嫉妒。
不知隔了多久,她才终于是回过神来,冷冷地看了一眼自己仍在滴血的手掌,闭着眼,缓缓坐在了软垫上。
指尖蓝色光点闪动,将那些化为齑粉的牢柱尽数恢复,地上的血迹也被她抹去。
一手撑头,她继续扮演着困兽。
走出牢房,东皇乌诀刚好看到高无问走进鹊灵所在的内室,他前脚进去,后脚就将内室用了一元素罩护了起来,想来是要给鹊灵修复神识了。
国师大人办事,想来是又快又稳的。
想着外面也没什么需要自己记挂的事,东皇乌诀便自行盘腿坐到了一太师椅上,细想着自己刚刚和禄依雪说过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