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备好了吗？”秦日升走后，白筠来到了审讯室的隔壁。

“陆露已经进去半个时了，但是依旧表情淡定，嘴中振振有词，似乎是在念经。”曾诚双臂抱胸，下巴微微抬起朝向陆露的方向。

“不，她快撑不住了！”许文喆双手撑着桌子，“白处，我觉得可以问话了！”

白许二人推门进入了审讯室，陆露却不为所动，依旧保持着念经的状态。

“陆露，你心中有佛吗？”白筠坐下，茶杯再次端到陆露面前。

陆露停止了喃喃的诵经，“佛，可以无处不在，也可以随时离去，就看你如何对待。”

“你觉得佛现在在你身边吗？”白筠问。

“在又怎样，不在又怎样？我心永恒。”

“心，是让别人看，让别人评价的，自己是看不见自己的心的，你只能感觉，你现在摸一摸，它还在吗？”

“哼！从我逃离鲁大川，离开那个黑屋的时候，我的心就不存在了，佛只是化解矛盾的介质。”

“可是，你无真诚向佛，因此，化解也只是空谈。对吗？”

陆露放下双手，睁开双眼，看向自己面前的茶杯，“一个人一生的经历是无法自己预知的，人们常，这就是命运的安排，白警官，你相信命运吗？”

“人虽然无法预知，但是可以选择，在你带着仇恨离开的时候，实际上就已经做出了选择，在你遇到飞霞姐妹的时候，她们也替你做出了选择，你对于这姐妹俩真的了解吗？她们真的只是单纯的在为你报仇吗？”

“你什么意思？”

“你已经被仇恨冲昏了头脑，以至于无法正常的思考，只是一味的服从与这姐妹二人，当年是飞霞替你而死，你心生愧疚又进一步增添了仇恨，”白筠观察着陆露的表情，在她的眼中充满了困惑，“根据我们的了解，鲁大川、左瀚玥、白琛都只是一个甚至是多个组织中的角色，你现在想想，飞云，一个和你年龄差不多的女人，她凭什么能和一个强大的组织抗衡，她的资本在哪里？”

陆露眼睛看向茶面，眼神在翠绿的茶水间游走。

“左瀚玥的死，真正的目的到底是什么？白琛为什么自杀？他又在担心什么？如今，你的大仇可以已报，但是飞云的仇又将如何？她会放弃吗？如今飞云又在何处？”

众多的问题一股脑的进入了陆露的耳中，一系列的问题让陆露觉得飞云如此的陌生。“不，她不会骗我的。”陆露的情绪已经开始拨动。

“你有何依据？”白筠紧追不放，“回想一下你们相识的场景，真的是碰巧遇见还是有人故意安排？如果飞云真的是另有目的，那么一个宁愿舍弃姐姐生命的目的将会是多么的可怕！”

“你们想知道什么？”陆露定了定神，抬头看向白筠。

“飞云的住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