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好。”许文喆很客气的和二傻母子打招呼。并且将审讯的地点放在了办公室里，不至于给他们过大的压力。

“您好，警察同志。”母子二人也很有礼貌地站起来回礼。

“请坐，不用这么拘束。二位先喝点水，咱们就是坐在一起聊聊，聊完了，二位就能回家了。”许文喆笑着给母子二位倒了两杯水。

母亲接过杯子了声谢谢，儿子却无法集中注意力，对于这个陌生的地方，他无比的好奇，眼睛不停地看向四周，手里玩弄着纸杯，水洒的到处都是。

“儿子，别玩了，这是喝的，不是玩的。”母亲做了个喝水的动作。

二傻很乖，马上停止了玩耍，将杯子放在了嘴边，学着母亲的动作喝水。

“二傻今年多大了？”许文喆又给二傻倒了一杯。

“30了。”母亲回答。

“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这样的？”

“从就是这样，时好时坏，去看过医生，医生这病治不好，再像我们这样的家庭也没钱看病。”母亲又一次落泪。

许文喆递了张纸巾稍作停顿。

“昨晚上十点至今凌晨三点之间，您知道二傻在干嘛吗？”

“应该在睡觉！昨晚上我在村里王大妈家干活，直到今早上才回来。我是昨下午六点给二傻做完饭后就出门了，出门前再三叮嘱让二傻吃完饭就早点睡觉。”

“二傻这种情况，你放心他一个人在家？”

“我经常出门干活的，二傻很听话，总是早早的吃完饭就睡觉了。”

“您早上回家的时候，二傻在家吗？”

“不在，二傻是快十一点才回来的，回来的时候还很高兴，我以为他出去玩了，也就没有在意。”

“今一二傻都很正常吗？”

“没有，下午两点多二傻就上床午休了，直到晚饭前他还不起来，我就去屋里叫他，刚开始我以为他病了，满头的汗，最后，他给我，他昨晚上做梦杀人了。”

“做梦杀人？”

“是，刚开始我也不相信，但他是这么的，直到你们来了之后我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那您能帮我们让二傻回忆一下他的梦境吗？”

母亲点头擦了擦眼泪，笑着问儿子：“二傻，昨晚上几点睡的觉，妈妈不在家，自己乖不乖啊？”

“乖，”二傻傻笑了一下，“妈妈不在家，告诉我要早点睡觉，我八点就睡觉了，我还做了个梦。”

“哦？什么梦啊？”

二傻摇摇头。

“二傻好好想想，是什么样的梦，是白还是晚上，是在外面还是在屋里，是一个人还是两个人？”

“啊！啊！”二傻突然抓着自己的头发大声喊。

母亲连忙将儿子搂入怀中，“儿子不怕，有妈妈在，勇敢的将心中的事情出来，出来了，就不害怕了。”

许文喆一直在旁边看着这对母子，也忍不住流下了眼泪。

儿子不哭了，轻声对母亲：“妈妈，我杀人了，我在梦里杀人了。”

“没关系，没关系，那就是个梦，出来，出来就不害怕了，就当是给妈妈讲个故事。”

“讲故事？”

“对，你时候不是最喜欢听妈妈讲故事吗？今你给妈妈讲一个故事，讲完了，咱们就回家。”

“讲故事，回家，讲故事，回家……”二傻不停地重复着。

“对，从头开始讲，从睡觉的时候开始讲。”

“睡觉？我八点就睡觉了，妈妈要听话，早点睡觉。”

“对，真乖，然后呢？”

“然后，我就睡着了，然后，有个人来叫我，妈妈回来了，叫我起床。”

“那人你认识吗？”

“不知道。”二傻摇摇头。

“那然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