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南渊耳边回荡着医生告诉自己的话。

“病人现在的情况属于间歇性失忆症，情绪也会受到相应的波动。如果病人的情绪得不到控制的话，恐怕就会产生比之前更严重的问题。”

比之前更严重的问题，厉南渊几乎是立刻想起了顾萘刚出国那会每晚都睡不着觉，因为她只要一闭上眼睛回想起的就是被逼入绝境的画面。

所以顾萘不敢睡，她更加不敢和人主动打交道。

可是某一天早上，顾萘和他见面的时候又什么都没事了，她像个没事人一样什么都不管也不顾。

这让厉南渊格外匪夷所思。

他不知道为什么顾萘突然一下就没事了，又为什么在之前那么多次，顾萘会有那种反应。

就像是一个轮回一样，三年后的今天，顾萘再一次出现了同样的情况。

厉南渊情愿顾萘什么都想不起来，也不愿意她再经历当初那样的痛苦。

顾萘蜷缩着身体靠在厉南渊怀中，痛苦的神情怎么也掩饰不住。厉南渊陪着她坐了好久，直到顾萘再次睡去，厉南渊才起身去门外接电话。

苏青中途来了一通电话，只不过厉南渊没有接。

他们明明说好要秦砚峥付出代价，却没想到苏青竟然出尔反尔。

她这样公然毁约，这和他们之前说好的可不一样！

厉南渊嗓音冷彻，说道：“苏大小姐现在给我打电话，该不会是又想出什么好方法来整别人了吧？”

厉南渊生气苏家人上门挑事，可是苏青却没有阻止苏母，反倒是纵容苏母那样指责顾萘，苏青已经严重违反了他们的协议！

苏青显然没想到厉南渊竟然生了那么大的气。

“厉总，我想我没有什么地方惹到你的吧？”厉南渊至于半夜发那么大的火吗？

根本就没有人去惹他好吗！

难道就仅仅因为自己的母亲那么说顾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