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萘没吱声，其实她也猜到了。

秦砚峥那么骄傲的人，怎么可能会允许人触犯他的权威？更何况，自己还当着秦砚峥的面和厉南渊那么亲密，秦砚峥恐怕要气死了吧？

“其实你好好和他说，或许也不会这样。”厉南渊说道。

虽然他不了解秦砚峥，但是秦砚峥深爱顾萘这一点大家都有目共睹，顾萘说什么秦砚峥不会同意？所以厉南渊笃定，只要顾萘能够和秦砚峥好好说，秦砚峥肯定会接受治疗，哪里还用得着害怕失去。

顾萘陷入了沉默。

很明显，顾萘是在思考，她在想秦砚峥会不会接受自己的意见。

其实厉南渊说的话都对，可顾萘不知道她的话有没有用。

“明天我就回去了，你和他自己悠着点。”厉南渊笑道，提起回去厉南渊明显兴奋不已。

他已经迫不及待看到安鹿了。

见厉南渊难得露出这样的神情，顾萘莫名笑了笑。

知道厉南渊想见安鹿，也不用那么兴奋吧？现在的厉南渊真的和之前的他判若两人。

虽然厉南渊也同样在笑，可是现在的厉南渊才是真真切切的在笑。

真好，安鹿和厉南渊之间没有任何隔阂了，而自己和秦砚峥却......

回到病房，顾萘见一个护工都没有，而秦砚峥却坐在轮椅上背对着自己。

秦砚峥对着窗的位置，顾萘看不清秦砚峥的神情，也分辨不出秦砚峥此刻是在生气还是别的什么。

顾萘抿唇，推门进入，可秦砚峥却没有任何反应，甚至连个回头的意思都没有。

顾萘想起了厉南渊的话。

或许她和秦砚峥之间应该说清楚了，不过至少等秦砚峥手术结束后。

顾萘走到秦砚峥身边，正要开口说话，却已经被秦砚峥抢先了一步。

“顾萘，如果手术没成功的话，我会和律师协商放你自由的。”

秦砚峥语气很冷淡，也很轻，像极了在谈论今天的天气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