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的反驳道:“我何曾不顾家,我在外挣的钱不是都给了你打点家里屋外?再者,说风花雪月云烟雨也太难听了,我乃是应酬交友,为以后做事行方便,我在父母膝下行孝,在儿女面前做榜样,何曾没管过?”
女的听后,秀美怒蹙,声声指控道:“这就是你所谓的顾家?你可知道何为顾家,顾家要的是陪伴,是常伴爹娘膝下,是常陪儿女成长,你整日在外,在家的日子屈指可数,我甚至都能数得清你白日里在家喝了几口茶,走了几步路。”
陆安就浮在水面上听着两人的对话,秀眉微蹙,风骏此举何意?弄一对吵架的夫妻是想考验他们什么?
另一边的江许流和千岁安面对的也是同样的情况!
“第二层就不比第一层了,考验的自然也是其他的东西!”宁浩然翘着二郎腿,懒懒的靠在椅背上,看着九妖塔,自顾自的说道。
三长老听后,上前问道:“敢问上神,第二层所面临的又会是何险境?”
宁浩然连眼皮子也不动一下,看也不看他。
没得到回应,三长老的老脸上闪过一丝尴尬,随即便欲站回自己的位子上。
忽而面前的宁浩然却懒懒出声道:“风雨雷电四大妖君,越是简单的问题越不能从其表面而看。”
“.......”
三长老听得一头雾水,越简单的问题?
宁浩然懒懒的扫过三长老一眼,道:“什么都不懂,就别出来丢人现眼,连风雨雷电都忘了,你也是枉为妖界长老。”
“是是是,上神说什么都对!”对于宁浩然的贬毁,三长老只能默默的受着。
谁让他是上神呢,他说什么都是对的,对的!
而且,他好像.......确实不认识什么风雨雷电!
望向另外一边的两位哥哥,却发现他们只是自顾自聊自己的,连眼神也没给自己一个。
默默抹了一把辛酸泪,走到一边去了!
宁浩然看着九妖塔,心中好似有块石头沉重的紧,但愿他们遇到的问题会与他们不同罢!
这对夫妻还在吵,大有至死方休之意。
陆安还不明白为什么风君然他看一对夫妻吵架,从表面来看,好似只要让他们停止吵架,这场考验就会结束了。
可她深知九妖塔的规矩以及风君的性格,她记得娘亲说过,风雨雷电四大妖君中,脾气最古怪的便是风君。
表面看似脾气温和,很好相处,然而内里稀奇古怪的想法却是多得很。
陆安心中分析道,像他这样的人,出的试炼之题,绝不仅仅是她表面看来如此简单。
然而此刻的她却看不懂这对夫妻吵架背后吵架的真正含义,到底是为什么......
陆安看着脚下的鱼,欢快的游来游去,全无一点世间烦恼,倒是真正逍遥于世之生灵。
陆安轻叹,世间之生灵,如人愁于生计,如神,愁于世情,如魔,愁于生存,如妖,愁于战乱,如种种生灵,都愁于各种各样的事情。
唯有她脚下的这些鱼,生来便只有七秒钟的记忆,哪里记得什么愁绪,故而陆安叹惜,为何自己不是只拥有七秒钟的鱼,而是活了数万年的神,一个身负血海深仇的神。
陆安收回落在游鱼身上的目光,看向亭子里的夫妻,他们仍旧争吵着,吵的内容也始终脱离不了柴米油盐酱醋茶,父母儿女孝濡沫。
等等!
陆安的脑中忽然闪过一道灵光,柴米油盐酱醋茶,父母儿女孝濡沫,这不是人界所愁的生计吗?
不对,陆安又摇头再次否定自己,不会,不会只是生计这般简单,一定还有其他的。
不过当务之急,是得先把他们两个劝停,如此才能从中找出解决的方法,否则若是一直没完没了的吵下去,陆安即便再想有办法,也没有这个环境思考出来。
于是陆安飞身过去,现身于两人之间,轻打了个响指,俩夫妻便停了下来,先是神情微顿,未有反应,待得回过神来,两人将眸光投落于站在中间的陆安。
而此刻的陆安并未露出真容,而是戴着面纱,虽是处于识海,但未免引起其他的变故,故而陆安再飞到亭子时,便将面纱给戴上遮其容貌了。
看到陆安时,男子不耐烦道:“你是哪儿冒出来的丫头片子?何故突然出现来管我们俩夫妻的事?”
而方才还与他争吵的女子,忽而也和他一个阵营,同样质问陆安道:“你是谁,何故要来这里管我与我夫君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