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弦闭上眼睛,皓齿将下唇咬破了,流出殷红的血渍。
付瑾年拍了一下付流年,揉了揉顾弦头,柔声安慰道:“顾弦,你别听我哥的,他话向来都是刀子嘴豆腐心,去不了心的。”
“我没事,真的。”顾弦偏头,躲了付瑾年的手。缩在被子里,眼泪夺眶而出,颤抖着肩膀,不让自己哭出声。
付流年走过去,把顾弦从被子里捞出来,:“你好好活下去,配合治疗就是不连累我,顾弦,我付流年没你想得那么没资本。”
顾弦眸子里蕴着氤氲雾气,手腕生疼,疼得她眼泪直流,“付流年,我害怕,我没想死的,可是我控制不住我自己,就像有人在控制着我的行为,我无法拒绝。”
“乖,我不会丢下你自己了。”付流年把顾弦抱在怀里,他再也不会了。
住院的这几,顾弦常常想,付流年是爱她的,这爱太深沉,就像幻觉一般,还有,顾弦脑袋里忽然蹦出一个爱,父爱如山。付流年不会把她当女儿养了,不是爱情是亲情。
“想什么呢?”简笙伸手在顾弦眼前晃了晃,从她来到现在一直在发呆,顾弦长本事了,还敢自杀了。得知这一消息,一向坚强如强的她差点没晕过去。
顾弦煞有介事的:“阿笙,我问你,如果,我是如果,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像哄孩子一样对她,然后他时常把自己是她的监护人这种话挂在嘴边,你,这男人对这个女的,是不是父爱?”
“妥妥的父爱啊,继父吗?很难看见这么好的继父了。”简笙削了一个苹果递给顾弦,分析道。
顾弦狠狠的咬了一大口,父爱,付流年怎么会对她有这种错误的感情。顾弦不可思议的捂住脸,不心碰到了伤口。嘶了一声,意识也清晰了许些。
“你这又一副生无可恋是怎么回事?该不会你的男的女的是你自己,弦子,付流年是你继父,不是丈夫?”
简笙张大嘴巴,那声音大的隔壁楼上都能听见了,顾弦蒙住眼睛,摇头否认“不是我,不是我。我妈都离开多少年了,还给我找继父,这太恐怖了。”
简笙后知后觉,后背冒凉汗。打哈哈:“我瞎的,瞎的,我自己的感情都没整明白,那能分析你的呀。”
顾弦摇头,:“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没了丈夫,白认了个爹,我这买卖也不亏。”
“你叫谁爹?”付流年拎着保温杯走进来,简笙声:“你这不是找了个爹,是找了个保姆。还是和帅哥,慢慢享受。”简笙拍拍顾弦的肩,下午还有一个会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