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清还在回想着刚才的事情，全然没有注意到身后有人逐渐靠近。

“看来我来的不是时候。”离渊苦涩一笑，淡淡的说。

上神师父？灵清转身，她看见离渊面色有些苍白，往日的流光溢彩，早已消失殆尽。

灵清清晰的感觉到，她的心跳漏了半拍，有些许的闷痛。

灵清正欲开口，下意识的又噤声改口，“离渊上神。”

“果然不是时候……”

她果然还是如此的绝情……

“离渊上神此番前来，是何用意？”灵清正犹豫要怎么赶走他，就听见身后响起沉月极为悦耳的声音。

“沉月哥哥，你怎么出来了。”灵清说着朝沉月而去。

走近沉月时，沉月自然而然的将灵清揽入怀中，抬眼警惕的看着离渊。

“不过是来归还旧物罢了。”他听到自己微哑的声音，手心被指甲掐出道道血痕。

手心没有疼痛，心上止不住的颤抖，疼痛又加了几分。

自那日灵清带着沉月离开后，他才明白，原来爱上一个人之后，那颗心，便是不受自己的控制了。

他在人界的时候，以为自己救下灵清，只是对她的亏欠与愧疚，他依旧不信他喜欢灵清。

灵清在上清天时，他忍不住去看她，他却固执的想，只是因为对她有亏欠，直到……

直到他看到灵清那日带走沉月时，眼神中的失望与痛恨，他感觉到，他的全身都在颤抖。

说来也是可笑，仅仅因为一个眼神，他铸就起来坚固城墙，瞬间坍塌，他才明白，他的心里，至始至终，都只有灵清。

他坐在椅子上嘲笑自己，仙界皆说他聪明智慧，惊世奇才，可是，他却连这点都看不透，深深地爱着灵清，却如今才明白自己的心。

他骂自己愚笨，骂自己蠢，嘴边鲜血直流，他却笑得更加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