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渊正坐在案前看书，桌前放着一杯正在冒着热气的茶，见灵清进来，放下手中的书，抬眸，“何事？”

“上神师父，我是来还人情的。”灵清径直走到桌前，神情笃定。

离渊抬手，遣退两旁的仙侍，颇有兴致的喝起了茶，嘴角微微上扬。

待仙侍走后关上了门，离渊才不急不缓的开口，“哦？还什么人情？还谁的人情？”

“上神师父，上次你送我小幼，既是九天神兽，那必是珍贵无比的，无功不受禄。”灵清语气中充满了少有的诚恳。

“哦？”离渊抬起桌上的茶，细细的酌了一口，尾音有意无意的拉长。

“这个，就当是回礼了。”只见灵清用手捂着心口，随即微光闪烁，待微光消散，灵清自然的收回了手，成握拳状，好像手里是拿了什么东西。

正当离渊疑惑时，灵清将手随意在他面前摊开，琼芳静静的躺在她的掌心。

“这是何意？”离渊眼神有些闪躲，摸不透灵清的想法。

“上神师父，这是我的真身，现在，我把它送给你，就当是还你的恩情吧。”灵清依旧诚恳的回答道。

“妖的真身，不要也罢。”灵清心里一点都不清楚琼芳对她的重要性，误以为是她的真身，殊不知，琼芳是维持她性命的容器，若离了身，那就等于灰飞烟灭了，离渊当即冷言拒绝了。

“上神师父，我念你教过我心法，尊称你为师父，”灵清捏紧手中的琼芳，顿了顿接着道，“我以为你上清天之主，与旁人不同，没想到，你们没有什么不同，妖，在你们眼里，竟是如此不堪。”灵清一字一句的说完，语气极轻，面上平静无比。

只是双眸微红，眸中透露着失望，那泛红的双眼直直的看着离渊，充满了哀怨与决绝。

“主人……”小幼正欲说着什么，离渊陡然抬眸，示意小幼噤声，小幼承了他凡间的恩情，自然听话的止住了话语，看着主人那失望的神色，心疼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