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娘抬起另一只手，擦了下华沁湿润的眼眶，摩挲着指间的水意，缓缓抬头，看向薄唇紧抿的妖王，“先前说的合作，妖王要不再考虑考虑？”

“若是你依旧这般顽固的话，你这如花似玉的大女儿可就……”姬娘话一顿，脸上蓦地染上几分狠戾之色，扼住华沁脖颈的手微微收紧了几分，华沁剧烈地挣了几下，呼吸开始急促起来，面色涨得通红。

妖王冷笑一声，“合作？”

他轻蔑地吐出两个字来，“做梦！”

“若是你们现在放了她，本王便当做今日之事未曾发生过，放你两人安然离开，若是执迷不悟，便休怪本王不客气了！”妖王刚毅的面容紧绷着，下颌绷成一线，鹰隼般的眸子里满是冷厉肃杀之色。

姬娘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一般，咯咯笑了好几声，“你以为你还是原来的那个妖王吗？今日是谁来放过谁，还真不一定。”

华沁闻言，心里咯噔一声。

符音看着猖獗的姬娘，眸色一沉，当初的姬娘对神虚境的容廷忌惮不已，现在的妖王同样是神虚境，周身散发出来的气势甚至比容廷还要更强一些，为何姬娘脸上丝毫不见忌惮之色？

难道是因为她身边还有一个魔君在场的缘故吗？

不，不对。

现在在场的除了妖王，还有几位长老，他们的实力皆不弱，完全能够缠住一个魔君。

几位长老加上未受过伤的妖王，怎么可能会不敌两个魔君？

姬娘如今却丝毫不将妖族放在眼里，想来想去，原因只有一个——

她知道妖王不久前受过重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