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飘着零零落落的雪花，一身白的符音几乎与雪地融为一体，她的身形纤细，脊背却格外挺直。

成穆阳看着符音渐行渐远的身影，脸上流露出几分笑意，半晌后，又摇了摇头，天下大任都压在了小姑娘纤细的肩膀上，那位卿和大人对自己徒弟也是够狠心的。

回到南苑后，符音将屋子里剩下的东西收拾起来，原以为灵武大会后还要再回来一趟，没想到……

也不知这一去，再回来又是什么时候了。

符音的目光在屋内一一划过，看起来一切都如半年前那般，没有半分她留下过的足迹。

可若是细看，便会发现那些细微的不同，比如那扇窗户上，她不经意间刻下的划痕。

又比如屋内的檀木桌，其中一只桌腿与另外三只相比略有不同，那是因为这张檀木桌年久失修，不久前断了一条桌腿，后来她去后山找了块颜色差不多的木头，做成桌腿的模样，重新装了上去。

乍一看好像没有什么不同，细细观察，便会发现新装的桌腿颜色略浅一些

就像她一样，乍一看，好像在凤临学院什么都没有留下，可是细细一想，明明凤临学院内，处处都留下过她的足迹。

屋外响起敲门声，符音打开门，看到端着一碗粥和两个包子的虞佳宁，她将手里的两个碗往前一推，“听说你一早就去北苑了，这是给你带的。”

“谢谢。”符音接过两个碗，笑着道：“今天什么日子？还有包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