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韫哦了一声，连忙翻了个面，又道：“你继续。”

“虽然最后损失惨重，但也未必没有收获，一来揭穿了魔族的真面目，二来也是给大家提醒，当下最重要的事情是要万众一心抵御魔族，不可为一时得失与恶魔为伍。”

卫韫闻言，笑了一下，眨了眨狭长的凤眸，满是好奇地说道：“北辰皇都那一事过后，大家都知道了魔族现世的消息，直到现在也人心惶惶的，百姓们都视魔族如洪水猛兽，有的甚至一提到这两个字就吓得浑身颤抖。”

“有的修灵者甚至已经开始绝望了，觉得魔族太强了，我们不是魔族的对手，只能任由他们宰割。”

卫韫说着，将左腿半屈着，左手撑在腿上，托着下巴，“我特别想知道，作为与魔族交手最多次的人，你有什么感受？”

“能有什么感受？当时想着，不是他们死，就是我死，而我决不能死在他们手上，所以拼了命也要杀出一条生路。”符音闻言，沉默了一瞬，才不紧不慢地回答道。

“不害怕吗？”卫韫朝她凑近了几分，语气中带了几分试探，“听说你还和魔君交过手？”

符音抬眸，看着仅隔着半臂距离的俊脸，她皱了皱眉，往另一边挪了几分，拉开了与他的距离，反问道：“为什么要怕？”

“那可是魔君，实力极强，哪怕是你们成院长对上了她，也丝毫没有招架之力，这样也不怕吗？”卫韫继续问道。

“你越害怕，对方便会越得意，越猖狂。”符音说道：“一旦害怕了，心中产生了惧意，那就真的没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