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本身这件事在当年就是被政府秘密封锁的，知道内情的人不多，明面上的登记是几千人，这种事情，一死一大片，又有多少人会知道呢？”

沈冰按了下太阳穴，“因为死伤太过惨重，眼看着人类末日近在咫尺，政府只能调集所有研究人才专一研究，却总不得其法，直到他们发现了一个完美抗体。”

“完美抗体？”

王令惊讶。

“是，完美抗体，就是一个可以完美抵御第二波神秘力量的人，他不会生任何病症，也没有任何副作用，哪怕靠近那坑洞也没关系。”

王令思量了下，“那从他身上提炼了？”

沈冰皱眉，“是提炼了，但他们很快发现提炼出来的抗体因素一离开本体活性就会大幅度降低，不能完全抵御那神秘力量，而且制作难度太大，以当时的社会水平跟资源，无法攻击制造足够的抗体投入坑洞。”

“所以呢，最后是怎么解决的？”肥肥好奇问。

最后么？

沈冰偏头，想了下，说：“他们最终想了一个法子，就是把那个完美**装进一个完整培育空间，供给他吃喝营养，并提供生长激素，将他的命吊着，而这培育空间还会自动抽出他体内的抗体抵御坑洞，至此，这个人族危难才算完美解决。”

王令忽然想到了什么，”是把人跟培育空间一起投放到坑洞底部？”

沈冰点头：“是。”

肥肥愣了下，”活人啊？还是什么动物么？”

沈冰看了他一眼，淡淡道：“活人跟动物有什么区别吗？”

那就是活人了。

那得多恐怖啊，一个活人被孤零零投入到恐怖的坑洞深处，永远活着，永远提供抗体，永远不能死？

肥肥打了一个哆嗦：“那他愿意啊？””不知道，大概是愿意的吧，传说那位完美抗体也是研究部的高级成员，对人类恭喜很大，本就有奉献之心，当时所有人都感动于他的牺牲，还给他立碑，但不知为何，最后是立的无字碑。”

王令偏过脑袋，看着这块碑，沉默良久，在沈冰要带他出去的时候，忽说了一句。

”我觉得他大概是不愿意的。”

什么？沈冰一愣，转身看他。

”为什么．．．你会这么认为？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若是他不牺牲，最后还是要跟所有人类一起死，牺牲小我完成大我，这好像是大多数人的道德守则。”

王令：“我一直觉得道德是意义在于在不伤他人利益的条件下满足自己的三观原则，而非他人对你的需求。这是一般人的处世之道，但若是真正为他人牺牲，我也十分钦佩敬重，只是这个人．．．．我想他大概也是无奈的，就好像一列火车开过来，要么死左边一个人，要么死右边一群人，铁轨轨道控制者十有八九会选择后者，或许，这个人就是明白了这个道理，知道自己若是选择了拒绝，那他就是错的，而且他的拒绝未必有用。”

沈冰看着王令一会，忽一笑，”二十多年前的人了，如今说他也是无用，倒是你，可还要探究这些玩意儿？我可以帮你查。”

人族隐秘这种事儿，也只有神室下令封锁才有这样的效果，要了解它，也只有神室的人最方便。

”你肚子里还揣着一个呢，就别折腾了，我也只是觉得好奇，未必要一问到底，这个时候，可容不得我分心，你也是。”

王令看了看沈冰的肚子，眉头有些拧。

”怎么了这是，是担心我被他们害了，放心，今日过后，恐怕他们对我会分外客气。”

不仅仅是因为王令出手震慑，夺得话语权，更因为沈冰轻描淡写凝聚的一把剑。

第七重金属觉醒，控制力如此之强，对上一个非主战力的第八重觉醒者也不弱了，而情报里自然也详细记述了沈冰是何时觉醒的，若说王令是妖孽，他未必逊色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