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令否认，“不是。”李云林挑眉，然后听到这人说，“我是肖芸琳的商贾。”

“既是商贾，那就没有决定权，便是换一个话题吧。”李云林忽然就不强势了，好像也知道王令这胆肥心细的女人不会退让，那就不浪费时间。

不过要换什么话题呢？

“绿眼没招认什么？”

“还需要招认，他是哀牢人，你们不早知道了？”

咦，这话什么意思？

王令愣了下，她的确猜测过绿眼跟那101货船案有关，估计就是始作俑者，也跟哀牢一族有关，但并不确定，甚至只是怀疑方向之一而已。

但李云林忽然提及这话，俨然十分确定....又仿佛是因为她这边的提醒才确定，所以他才说这种话。

可她提醒过？只是昏迷前让罗相仲注意绿眼的左手.....

那就是罗相仲说的！

这个法医怎么知道他是哀牢人？就因为她提醒了左手？

王令一下子就把罗相仲给神秘化了，觉得他身上还藏了些什么。

但王令也没有暴露罗相仲，只提及101货船，“只调查到这些而已，想必这个案子李帅也有耳闻。”

自然，各个军方势力都会安插情报人员在别人的势力范围，尤其是北平、东北三省跟西北三省等等...

“所以你的意思是除此之外对他一无所知。”

“对绿眼如此，但我能确定杀害李云沐的人是个岛国人。”李云林面无表情，“岛国？何以见得？”

“镖！”

王令盯着他，“你的人肯定检查过现场，包括那雕塑厂，地上找到一块飞镖了吧，那是忍者镖。”

她这么笃定，好像确定他已经拿到了忍者镖，就肯定也知道对方是岛国人。

不过是在她面前装傻而已。

“岛国人不希望上海跟北平联手，也就希望把我这个使者铲除，阴谋作用的受害者自然是李二少，这种手段最简单有效，就算是他们这样的算计谋害，李帅难道就真的打算孤掌而鸣？还打算跟北平死磕？”

王令微微笑着，“我始终都觉得北平跟上海理应联手，因为....”

李云林冷漠，“民族大义？你不知道在权利的战争里面，所谓的民族不会因为你跟他都是华夏人就对你仁慈几分。”

哎，难道她现在遇到的真正爱国青年就是蔡兴那种逗比吗?

还是大佬都不容易糊弄？

王令郁闷，却也回了一句，“所谓的民族，后面加的不是大义。”

那是什么？

李云林没问，可她还是轻飘飘说了。

“同胞。”

同胞。

何其轻飘不常用的字眼。

民族是一个种族，同胞却拉到了血脉深处。

李云林面无表情，也回了王令一句话。

那句话，让整个房间都陷入死寂。

那句话是什么呢？后来罗相仲能跟王令见面的时候，她提及这句话。

这句话是…………你这么聪明，难道就真猜不到我这位弟弟为什么会死？

为什么会死呢？

因为他长大了，太叛逆了，会因为政见不合而跟自己的哥哥心生异心，也会因为....一个女人而跟自己的哥哥反目成仇。

罗相仲，“来之前，肖小姐提及过一项情报，就是李云沐当年之所以出国留学，并非是服从家族的精英教育，而是因为跟李云林有了间隙仇怨。”

“政见不合？那时候他肯定还是个花花公子，没啥政见，那就是因为女人了？”

王令听出了罗相仲话里的意思，不过有些意外，因为李云林不像是会因为一个女人....

“他不会，但李云沐会，假如他深爱上自己哥哥的女人，但哥哥又对这个女人不上心，求而不得，辗转痛苦，成了间隙，但不足以成为仇怨。”

王令挑眉，“除非这个女人因为李云林死了。”

“对”罗相仲看了她一眼，“而且是李云林亲手开枪打死的。”

王令，“……”

这特么就是民国偶像剧啊。

“为什么？”王令来了八卦的兴趣，罗相仲，“不知道，只知道是很突然的事情，那晚上起李云沐就跟李云林闹翻了，没多久就出了国，当时的事情肯定是被内部封口的，没传播开，后来李云沐回国也仿佛已经放下，也就没什么人在意了。”

但显然肖芸琳在意，难怪她知道王令跟李云沐认识，想从他突破联系到李云林的时候，会不怎么看好，还派了罗相仲来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