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时候和西蒙在一起的？”段星辰斟酌着开口。

侧脸柔和，黑色的发丝飞扬，有淡淡的黑糯米味，他一直都用黑糯米水洗头发，是白霓裳熟悉的味道。

其实他是怕没有这样的味道，白霓裳看见他认不出来，好歹闻见发香味也能认出来。

白霓裳看着他的头发，咬了咬唇，开口：“半个多月前。”

“他、对你好吗？”

熟人相见，除了问一句你好吗和平常的话，竟什么都问不出来。

白霓裳的鼻头酸酸的，段星辰的语气关心，她竟然有些想哭。无论西蒙桎梏怎么欺负、羞-辱她，她在他面前都不会掉一滴眼泪，可此时，段星辰短短的一句话就卸下她的心房。

让她很想哭。

一滴晶莹的泪珠就这么直直地砸在草地上，很快晕进泥土里面，看不见了，刚才被阳光折射出的一抹光也随着泪珠掉落而消失。

段星辰有些慌了，将手中的香槟放下，有些手足无措。

白霓裳抬起手背擦了擦泪水，低着头，倔强地不肯抬起头来，吸了吸鼻子，让还想要涌更多出来的眼泪憋回去。

段星辰不知道该说什么，也不知道该干什么，瞥见餐桌上的一次性餐布，就拿起来给白霓裳擦眼泪，白霓裳眼泪掉得更多了，憋也憋不回去。

段星辰无奈地叹了口气，抬起手来揉了揉白霓裳的头发，发丝柔软，揉在掌中似有羽毛滑过。

段星辰把手放下，看着白霓裳乌黑的头顶，要是他早点出现就好了，她这样子，哪里好，他哪里放心回美国？

“白小姐，牛奶来了，少爷特意让我给您热温的。”椰猫端着满满的一杯牛奶走过来，走得有些小心翼翼。

白霓裳低头使劲地擦掉眼泪，椰猫看着白霓裳泛红的眼睛，默不作声地记在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