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哪里？你究竟是谁？”

托尼不敢回答问题，还是想挣扎一下，弄清楚这声音的主人是谁。

“我无处不在，我哪里都不在。”

木小果说了一句玄乎的。

接着，菜刀越加向他的脖子处深入了一分。

托尼能清楚地感觉到，自己的脖子上，似乎正有血流出来。

“如果你还是不说，你的下场，不仅仅是死，死后，还不能上天堂，只能下地狱，经历万千种不同的折磨。”

这句话，对信教的托尼来说，是有巨大的冲击力的。

虽然他害了人，但他已经想好，在自己的有生之年，多做善事，多向上帝忏悔，上帝会宽恕他的罪行。

可是，一旦现在就死去，自己的善事和忏悔还没做完，却已经没有机会了，那么，他就只能下地狱了。

乔治还未死去，此时，精神似乎好了一些。

木小果已经对他下了银针，并将药物度入他的体内，他当然不会有生命危险。

“托尼，如果你能听我说完，也许，结果不会这样坏。”

乔治的眼中，充满怨恨。

“现在说，还来得及，如果你们还是不愿意说，到最后，我不能保证，你们可以有机会活着向上帝忏悔。”

这句话，正好点中了托尼和乔治的内心。

教徒的信仰，有些时候，很有力量。

“先生，我愿意坦白，”乔治用微弱的声音对着空气说道，“是的，是托尼指使我，害死布鲁士先生的。”

“你说一下，具体的过程。”

木小果知道结果是这样，只是想证实一下，过程和自己设想的是不是一样。

乔治慢慢地将布鲁士被害的过程说了出来。

他说道，“布鲁士先生死前的一个月，托尼找我，和我喝酒，还跟我说了许多话。”

木小果问道，“他跟你说了什么？”

“他问我，布鲁士先生对我是否好？”

“那你怎么回答？”

“我说布鲁士先生一直都对我很好。”

“他怎么说？”

“他说，布鲁士是很好，但是，就是太守财奴了，你都在这里工作大半辈子了，但他也没给你什么大笔的财富，让你过上高枕无忧的生活。”

乔治说完，想了想，看着托尼，“他说的，虽然不太符合实际，但跟我一样做庄园管家的许多人，到了后来，确实都发财致富了，只有我，依然还是一个小小的贫寒的管家。”

“那布鲁士就没许诺，要给你一些什么吗？”

木小果问道有些疑惑地问道。

“不，他许诺了，要让我一辈子都吃穿不愁，但没有说过，要给我什么财富或者房产之类的。”

“一辈子吃穿不愁，这还不够吗？”

木小果有些生气，吃穿不愁，在这样的资本主义社会，已经是很好的保障了。

乔治叹了口气，“可是，那也有一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