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沈夜的体内宇宙出来后，褒姒周身黑气大放，像是泄了气的玩偶一般，无数习气从她体内逸散出来。

姬宫涅脸色一变，闪现到褒姒身边，脚下浮现天地祭坛，不断抽取着习气填充到褒姒体内。

他虽然目前只是生位的圣王祭坛，但有着前世底蕴，短暂抽取习气还是能做到的，只是褒姒身体还是在不断泄露习气，他的补充只能勉强持平。

“凤凰老母。”姬宫涅对着皇宫旁的凤巢呼唤道。

下一刻，一个头戴九凤冠的红袍女子出现在大殿之中，正是大周的国兽至尊凤凰始祖。

“凤凰老母，请你出手救救褒姒。”姬宫涅目光期待，一般的凤凰只能自身涅盘，但凤凰老母身为凤凰始祖，却是能令他人也涅盘重生。

凤凰老母盯着褒姒看了一会，缓缓摇头：“我只能救她一时，不能救她一世。”

“这是何意？”姬宫涅心中有些不安。

“她气数已尽，就算我现在将她复活，未来也会因为种种原因陨落，这是命数既定，无法更改。”凤凰老母叹道。

“什么？可恶！”姬宫涅紧握双拳，虎目含煞。

凤凰老母看了眼一旁的沈夜，突然说道：“我虽然不能救她，但不代表其他人不行。”

姬宫涅若有所思，转头看向沈夜。

凤凰老母亦是望向沈夜：“我见过准提的那具恶尸之身，气数将尽，按理说应该陨落在天数之罚下，但阁下却让他活了下来。”

沈夜淡然道：“命数，以因果相连，处天数之上，虽无形，却枷锁着天地众生，要救下准提这类人也简单，只需斩断他们与天地的因果便可。”

“斩断与天地的因果？”凤凰老母瞳孔一缩，这话说起来简单，但环宇四有世界真正做到斩道因果的只有一人，那就是大恶世界的那位超脱者。

超脱因果，超脱命数，真正的长生不死。

眼前这人竟然能做到与超脱者同样的事情？如果真是这样，那传闻不仅没有夸大，反倒是低估了他，不是从天数手下逃生，而是放过了天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