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球……”白糖酥看着白糖球虚弱到快要维持不了实体的模样,心脏突突的跳个不停,仿佛她全身各处的鲜血都集中在了她的心脏与脑袋一般,不仅心脏疼的要命,脑中也是像是要炸开了般让她几乎无法站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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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吓到了?”奥兰多察觉到了白糖酥的不对劲,心中为了自己之前的退让而后悔万分,他早该这么做的,就算他伤害不了白糖酥,难道还搞不死这小鬼?
【糖酥快走,快逃出这里……】
自白糖球开始修炼之后便很少出现在白糖酥耳中的心音再次响起,白糖酥的脸上已分不清汗水还是泪水。
带着咸味的液体将她的眼睛刺得生疼,白糖酥的脑海中莫名浮现了另一道陌生却有仿佛有着与生俱来亲近感的声音:‘抱歉,我再也不能保护你了,快离开这里。’
“这次,我不会离开了。”白糖酥握紧了口袋中的匕首对着空气喃喃自语道。
“你!”奥兰多的唇角流出一抹鲜血,情不自禁的松开了掐着白糖球的手。
就在方才一瞬之间,他仿佛在被什么令人恐惧的力量压制着,连他的灵魂都在为之感到颤栗。而他竟是一动都不能动,只能立在原地任由白糖酥将手中的匕首刺透了他的心脏。
“糖酥!”白糖球连滚带爬的扑到了白糖酥的怀抱里,“你怎么了糖酥,宝宝一点都不疼的,你别哭糖酥!”
“糖球?”白糖酥不可置信的低头看了眼怀里的孩子,呆呆的拥住了她熟悉的小身子,“你还活着。”
“我还活着糖酥!”白糖球哭喊着将白糖酥的手贴到了自己的脸上,“你看,虽然我身体冰冰的,但我真的还活着。”
“那就好,那就好……”白糖酥单手抱紧了怀中的小孩,抬头看向了胸前还插着自己紧握住的匕首的奥兰多。
奥兰多第一次感觉到了惧怕,他看见眼前本应该只是一个普通人类的少女眸中划过一道狠厉,将他胸前的匕首拔出又再次利落的刺了进去。
“啊!”奥兰多痛苦的嚎叫着。
“疼吗,有我的糖球疼吗。”白糖酥面无表情的看着眼前终于流露出恐惧表情的血族,“有被你害死的那些人类疼吗,有凯瑟琳和海莲娜疼吗。”
白糖酥每说一句话,便在奥兰多的胸口多刺一次,奥兰多甚至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脏已经支离破碎,但在那股神秘力量的制约下,他只能僵直着身子接受白糖酥的折磨,连倒下都无法做到。
“凯瑟琳不是说只有爱人才能结束你的生命吗。”白糖酥总是带着水光与柔软的双眸中没有一丝哪怕是愤怒或者其他的感情,她看向奥兰多的眼神仿佛他只是一只蝼蚁,“那么,你一定会死于爱人之手,这不是诅咒,这是我制定的规则。”
说完这句话之后,白糖酥便似再也支撑不住一般瘫倒在地,而奥兰多也在同时重重的倒在了地上。
“糖酥!”窗外大力撞破了玻璃的巨大蝙蝠迅速在白糖酥身边落了地,化为人形的西德尼迅速将白糖酥搂进了自己怀里。
“拉萨姆博殿下,奥兰多亲王的状况不太对!”跟在他身后的几只蝙蝠也相继落地变成了人形,若是何惜在场,她一定能认得出来这就是西德尼的那个专属模特团队成员!
“没有奥兰多亲王了。”西德尼抱着白糖酥起身,血色的双眸中尽是寒意,“我宣布,从此剥夺奥兰多的爵位与所有特权。
众血族面面相觑,奥兰多亲王在过去的几千年里不是没有惹过比这更大的祸事,但长老会和殿下从不在意,怎么这次只是害死了几个人类殿下便这么大动干戈。
生怕西德尼只是一时冲动下做的决定,一个年轻血族犹豫了几秒开口提醒:“可是亲王的罢免需要长老会的——”
他剩下的话都淹没在了西德尼毫无遮掩的杀意眼神里。
“别忘了,谁才是血族真正的掌权者。”西德尼冷笑着说道。
虽然他这次来华夏是为了追捕没有得到准许就擅自来到华夏的奥兰多,但事实上以他的身份并不需要真正动手,他来此的原因只是因为一直在封地里待着无聊罢了。
所以哪怕他得知了奥兰多绑架了一个人类也没在意,只想着过几天等他闹够了再派人将他抓回去,却没想到奥兰多竟敢对他看上的白糖酥下手。
即使现在奄奄一息的是奥兰多他也不能原谅。
“你是糖酥的妹妹吗。”没有在意手下们惊诧的目光,西德尼抱紧了怀中的人类女孩低下头对白糖球柔声道歉,“抱歉,我没管好奥兰多让你受伤了。”
“没关系,糖酥替我报仇了。”白糖球摇了摇头,“哥哥你能不能先放开糖酥,不然我怕你等会要挨揍。”
“嗯?”西德尼微微一愣,“为什么会挨揍。”
“因为糖酥是我们的人,我们自会保护。”凌光等人从空间裂缝中走出冷声说道,“现在,可以把糖酥还给我们了吗。”
又叒叕特么晚了一步,凌光如皑皑白雪般的清冷脸庞下却藏着无比的暴躁情绪。
为什么总是这样,为什么他们每次出现都在糖酥解决完事情后。
陶浊他们也在旁边默契的考虑着这个问题。
这真的不能怪他们姗姗来迟,他们已经很努力的在糖酥身上下了各种禁制,只要她遇到危险他们就能感知,但没想到这个狡猾的西方妖魔竟然一直没有主动的对糖酥出手。若不是糖球出了事,他们说不定现在还在店里什么都察觉不到。
“你们的人?还给你们?你们又是谁。”西德尼似笑非笑的看着眼前的四妖,“糖酥出事的时候可没见你们这么积极的过来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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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踩了痛脚的四妖差点气的变回原形。
“哥哥你也才比大人们早来了一分钟。”白糖球在一旁毫不留情的拆穿道。
陶浊赞赏般的拍了拍跑到他身边的白糖球的小脑袋,下一秒总是带着雨后潋滟水光般的多情眼神一收,身上的威压将一旁的血族小辈们瞬间压制到变回原形匍匐在地。
西德尼这才变了脸色:“是晚辈冒犯了。”
但即使他在陶浊的气势下几乎要挺不直脊背,他也努力的咬着牙抱紧了白糖酥不肯放开:“先前多有得罪之处还请大人们莫要怪罪,但晚辈是真心喜欢糖酥,希望大人们不要插手小辈们的姻缘。”
晚辈?小辈?
虽然口口声声说着白糖酥是幼崽但下意识的就把她当成平辈对待的四妖一愣。
下一秒星又便咬着牙将糖酥从西德尼怀里抢了过来:“那我来插手可以吧,我才不是长辈。”他只是个连成年期都没过的小狰,为什么要忍受对面这个血族像是对待岳父般的眼神。
白鸣夏冷冷的看了西德尼一眼没有说话,默默的再次撕开了一道空间裂缝带着伙伴们回到了店里。
……
白糖酥觉得自己老了以后可以出一本自传,名字就叫做《每天起床后都发现世界不太对》。
就譬如现在,她明明记得自己在一栋别墅里找到了海蓝并教训了奥兰多一顿,却怎么都想不起来自己是怎么有能力将奥兰多打成重伤,也想不起来自己是怎么回到的家并在床上醒来。
“当然是我做的啦,我最近新学了瞬移的术法呢。”白糖球飘忽着眼神将功劳揽到了自己身上。
谁让大人们死活都不肯爆马,非要坚持等一个能够展现出他们英武与强大的恰当机会再告诉糖酥实话。
“至于把坏人打成重伤...也许是因为爱的力量吧。”白糖球点着头认真地说道,“不过糖酥你那时候的表情超吓人的。”
“诶,吓人吗?”白糖酥不由自主的摸了摸自己的脸,她怎么一点记忆都没有。
“没事的啦,再吓人宝宝也喜欢,糖酥竟然为了宝宝大发神威,宝宝好幸福呀!”白糖球说着又蹭了蹭白糖酥的脸。
白糖酥提起这个,又想起了白糖球出事前的脸色:“糖球你那时候怎么回事,怎么会生气到失去理智。”
白糖球闻言圆溜溜的大眼睛中闪过一丝心虚:“因为真的很生气嘛,糖酥别问了,宝宝觉得好丢人的。”
白糖酥还是觉得当时的糖球状态有些古怪:“可——”
她话还没说完,便忽的听到了手机短信的通知声,原来是海蓝约她去看歌剧,顺便想请她吃饭表示感谢。
“人偶歌剧团?”白糖酥看着海蓝发过来的资料皱了皱眉,总觉得这个名字给了她一种十分不适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