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前,张平带重兵去西南平乱,之后便留在了西南做太守。现在,大家都称他为西南王。”裴宸瑜顿了顿,接着道:“于萧谨慎而言,他的‘西南王’舅舅,有多重要,不言而喻。”
萧谨慎,这个名字对裴宸瑜来说,无疑是一个深深的刺。每当想起这个人,甚至连提起这个名字,裴宸瑜的内心都会涌起那抑制不住的强烈愤恨。
他的手紧紧握住酒盏,杯中的酒因他用力过大而溢出,流淌在他的手上,他却浑然不觉。
季以南听闻此言,心头一震。却也注意到裴宸瑜有些反常的神情,目光中透露出几分疑惑和担忧,正要开口询问。
裴宸瑜便已收敛好心神,又开口:“你说,女人和舅舅,谁重要?”
季以南收回刚才的几分担忧,他大概猜出了裴宸瑜的计划是什么,但却不确定这个计划是否可行,便问道:“那个荀柔对他有那么重要?”
“那荀柔,弄死了萧谨慎未出生的孩子,弄得苏家嫡女半死不活。萧谨慎却丝毫没有处罚她。”
听完,季以南深吸了一口气,挺直胸膛,坚定地道:“萧谨慎为人,乃士之耽兮,尤可脱也,女之耽兮,不可脱也?”
看着裴宸瑜那坚定的眼神,季以南微微一笑,心中却依旧不确定,一个女子,是否当真可离间太子和张平。
裴宸瑜看出了季以南的疑虑,:“试一试,就算不成,也无伤大雅。”裴宸瑜拍了拍季以南的肩膀。
季以南点了点头,又问:“你最近怎么了,有什么烦心的事?”
裴宸瑜抬起头,沉沉地看了季以南一眼,却没有说话。眼神深邃而复杂。
然后摇了摇头,\没事。\
季以南知道,裴宸瑜定是不想说,倒也不想勉强。
戏谑道:“酒入愁肠,化作相思泪。”
二人沉默片刻,再度举杯对饮。
名扬楼下,昆湖之畔,月光洒在他们的身上,映出两道道长长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