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凡抬首，隐约之间，似乎看到了大殿首席座椅上有一道威严的身影，随着这道声音的落下，一道不可抗拒的道则倾泻而下。

“咔——”

瞬间，哪怕是强大如季凡，他的双膝瞬间就弯曲了。

头发狂舞，衮袍猎猎作响。

若不是他进殿之后一直运转道则之力，说不得可就在刚才的那么一下下就会被扫荡而飞。

“嗯？”

季凡微微一怔，还准备继续看第二眼。

可惜，才抬起他的道则双眼，就被狠狠扎了一下。

犹如利刃刮眼，极为疼痛。

轰！

冥冥之中，季凡只觉得又有一道浩荡之威传递而出，雄浑至极。

仿佛为季凡的不跪而感到泼天的怒气，威压层层叠加，季凡的双膝也越来越弯，距离青色混沌石的地面越发近了。

“想让本座跪？”

季凡冷喝，轰隆一声运转全身道则之力，时空之道相互融合全力发动。

若是有鸿雪儿他们能进，就可以看到季凡的额头，可以看到青筋爆起。

这是很不合常理的事情，但现在就这么发生了。

于是乎，大殿之中无穷尽的威压弥漫，大道之威此地叠加。

“哪怕是天道都不能让本座跪下！”

季凡怒吼，一边抗拒一边就运转起了准圣道果里面的道则原液。

有什么比锤炼更加好的方式呢？

大殿针对季凡一个人的大道威势想让季凡屈服，但季凡拧折不屈，誓不跪下，消耗着道则原液补充损耗这才坚持了下来。

“嗡嗡嗡——”

季凡嘴角勾起冷笑：“有意思。”

他非常清晰地感觉到自身的道则在飞速增长凝实着，之前体悟的空间时间道则也在飞速凝练。

砥砺修为，这便是最好的打磨战场了。

时间缓缓流失，季凡哪怕膝盖距离地面越来越近。

但是他依旧没有碰触到地板，这是属于季凡的骄傲，属于他的尊严。

这方世界，还没有能够让季凡跪地的存在。

空间道则开始溢散，对，就是溢散。

也就是说季凡的空间道则已经完善到不能再添加的地步了。

至于时间道则，也在缓缓提升之中，飞速增加的驱动力也让季凡心中喜不自胜，哪怕是面临着丢面皮的事情，他也极为开心。

时间道则，每领悟一次都极为艰难，因为限制性太强了。

说实话，季凡都不知道他自己走的这条禁忌时空大道能不能走到，太难了。

空间可以圆满，时间倒是无止境。

换言之，时间的法则会比季凡之前的空间之道难上无数倍。

时空时空，时间远在前面。

就这样，陷入了僵持损耗和自我道则增长之中。

谁都不后退，谁都不屈服。

洪荒悠悠，时间若流水……

距离季凡消失在大殿之中已经过了三千年！

整整三千年时间鸿雪儿和柳一刀没有关于季凡的任何讯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