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夫人与老侯爷都等着边城的来信,而这封信也却实到了,可是却只字不提与匈奴王交好之事,更不提老侯爷说的回京之事。
只说边城一切安好,无需挂念。这下可把老侯爷气急了,老侯爷真想冲到边城去,把自己这个不争气的孙子吊起来打。
侯夫人也是以泪洗面,儿子这封信完全就是默认,既然不提起,不否认,那么就是承认了。
这下可怎么得了呀,侯夫人想到早逝的夫君,当年夫君为了匈奴与边城百姓的和平相处,一直苦守边城,与老匈奴王僵持了十几年。
到最后直接病死在边城了,这是莫家男人最好的下场,没有死在敌人手中就是万兴了。可是想到当初听到夫君病逝时,自己当时的痛,到现在还记忆犹新。
可是儿子,自己样手带大,细心教养的儿子,怎么就能仅凭猜测,就认定刘氏活着,还是当今皇后呢?就算真是又能如何,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公爹,此事要不我去边城,好好劝劝离儿。如今离儿犯下此等大错,皇上还未把定北侯府围困,也未公开此事,玫是出于安抚百姓,
不想百姓恐慌,二是给咱们定北侯府机会。咱们不能不做些什么,离儿这次是真的下了狠心了。”
老侯爷长长一叹,满脸的皱纹,好像突然之间老了十岁。“就算你愿意去,也要皇上点头。咱们留在京城,就是人质。”
“明日我就进宫求见,请求皇上准我离开,边城是非去不可。不能因为离儿一时的任性冲动,毁了整个定北侯府。子画和子凡可不能让离儿拖累了!”
侯夫人说着说着,就眼泪掉个没完了。自从莫离的事情侯夫人知晓后,本来保养得宜的侯夫人,突然之间就好像老了好几岁一样。
莫离的营账内,对面坐着匈奴王,两人饮着边城特有的烈酒。吃着匈奴王带来的烧全羊。不得不说这烈酒配上烧肉。确实驱寒,而且非常够味。羊肉香而不腻,酒香扑鼻。
匈奴王举起酒杯。“本王感谢世子相助之恩!”
莫离拿起酒杯,一饮而尽。脸上并不见喜色,外面大雪纷飞,难得的账内还算温暖。
“匈奴王想必还在担心卖了大半的牛羊和战马。等到开春之时,就会有子民后悔。
这些牛羊要从小养到大,也是相当不易。这个冬天把匈奴的牛羊去了一大半,确实会让人有落差。
不过本世子还是那句老话,若匈奴王真想冬天不饿。就必需种粮食作物,必需要会织布,这样就不必单靠牛羊养活一国子民。而且也能自已自足。更能换到你们更需要的东西。”
匈奴王看着面前俊美的少年,一脸的犹豫。或者说眼神中更多的是算计。
更需要的东西,匈奴人现在最需要的就是粮食,当然还有一样,可是可以吗?“还请世子明示!”
莫离淡淡一笑,“明示就不必了,大王想必心中已经了然,有些东西用中原人的话来说,叫可意会不可言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