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真和刘柱在院子里说的话,刘月可是听的一清二楚,不是刘月故意,而是刘真这人太不地道,没几句实话。为了防止爹上当受骗,刘月只得防着了。
不过刘真现在用苦肉计是用上瘾了,这下真把子礼硬塞到自家来了,不过刘成理不理会又是一回事了。
刘月觉得这个过的咋这么累呀!就没太平过,全围着这些糟心事伤神,这比做生意还难。最重要的是爹不分事非黑白,全凭他自己的一片孝心,搅得娘受气。
刘月自然把自己听来一字不漏的说与张氏她们听了,一家子围在桌边上开始发愁了,这刘真以前不是挺硬气的吗?现在咋学会软刀子了,这又是苦肉计,又是掉眼泪的,照爹的性子能不软才怪呢?
刘月也不明白,为何自家就这么多极品亲戚呢?刘月忍不住说出自己的疑惑了:“娘,这次刘老爹肯定病的不轻,呆会我再去问问刘大夫,看看到底啥情况。只是爹现在去看过刘老爹后,怕是会更加心软吧!”
张氏眉头一直皱着:“可不是,可是你爹的性子你们也知道,娘哪里管的住他,总不能真把你爹拒之门外吧!
说是进城里再说,可是刘真可把她的处境说的一清二楚,你爹做不来为难人的事,肯定不会真丢给刘真不管的。到时候也许就真上咱们家了!”
刘芳立马就反对了,愤愤不平道:“凭什么呀,这好人全让刘真做了,咱爹是吃力不讨好。这事是刘真寻上爹来的,等到日后好了,刘老爹也只会念着刘真,咱们爹可不是给别人做嫁衣吗?”
刘成点点头,这事还就真是这样,不管大家多着急反对。可是爹要这么做大家也没折。翻过年来自己和二姐就离家了,到时候娘更加没人宽心了,还得伺候刘老爹,娘能想开就好。想不开还是得同爹吵个没完没了吧!
刘月看着一家人气愤的样子,可是手心手背都是肉,另一边是自家爹。而且大家越是不满意,越发会逼着爹与大家离心,正因为爹从不没得到过父爱,
也没同刘老爹好好亲近过,所以心里比任何人都希望得到父爱,更希望得到重视。“娘,如果真到哪一步,就顺着爹的意思吧。家里反正有丫鬟伺候着,您就甩手不管得了。
让爹一个人去折腾吧,爹爱当孝子就随他吧!爹那心有多软想必娘您也清楚,这会还有刘真在边上扇风点火,怕是更加一发不可收拾吧!不过万氏您就不必顾惜了。但凡万氏上门您就别刘她进门了,万氏的事您就别松一口。”
张氏知道刘月不想为难刘柱,也不想让自己为难,可是这事又不是刘月能作主的。脚长在刘柱身上,他愿意折腾谁管得着呢?
万氏的事自己肯定不会松口,不过是一个继室婆婆罢了,又不是自己嫡亲的正经婆婆。如果对万氏自己还松口。那还真是笨的可以了。“放心吧,娘知道的。这事娘也不想太为难你爹了。只要这家里和和气气的就算了。”
张氏这话也是宽慰几个孩子,其实心里哇凉哇凉的,也酸酸的,大半辈子都没把这心捂热。换成任何人也高兴不起来,更何况还要接受一个要休掉自己的公爹。
刘芳和刘成知道娘是宽慰大家。心里也不好受,可是现在也只能接受了。“娘,您放心吧,我们可都听您的。爹要是欺负你,我们都会帮您的。”看着听话的儿女们。张氏笑意多了几分。
果然刘柱回来时,就提出把刘老爹接到自家去照顾,等到病好了再回乡下来。张氏只是低头忙手里的活,也不反对也不支持。不过刘柱也看出来了,家里人肯定都不乐意。
自己这要求是过份了些,刘成还要继续读书,这都得花银子的事,刘老爹进城治病也得花大笔银子,自己又没有劳动力。这些年早就清闲惯了,年纪也大了,想去做活也做不来了。
刘成不能反对自家爹尽孝,可是也不想看到娘受委屈,更何况这个爷爷自己没半分感情,打记事起就没正眼看过自己。对娘和姐姐也不好,刘柱虽不是小心眼的人,可是却也记仇。
只能干巴巴道:“爹,您尽孝我们不反对,可是您尽您的孝与娘没关系,乡下的院子是您的,您就同刘老爹在乡下住吧!”
这话一出刘柱的脸立马红了,刘柱这才记起城里的家是闺女置办的,真跟自己没啥关系,自己使的丫鬟们也是闺女买的。
儿子这话可是点中了刘柱的死穴,明明自己没做半分贡献,可是却要强行让一家人跟着自己做不愿意的事,也难怪孩子们不高兴。
张氏知道刘成说话重了些,虽然没直说,可是却意思明确,刘柱只能住乡下的房子,城里的房子就别想进了。
虽说这话有些不孝,可是张氏心里却是赞同的,就得好好收拾刘柱!不过嘴上却责怪道:“成儿,咋同你爹说话的。你爹不管做啥事也是你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