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氏想了很多种情况,万万没想到自己居然真的不是张家的女儿,而且自己这些年一直努力的想要维系的亲情,居然只是一厢情愿罢了。
张氏突然觉得解脱了,可是心里又空空的。几位老婆婆走后,张氏就把自己关在屋里面,除了不知道如何面对孩子们,其次就是真心不知道该拿张老太太一家如何是好。
刘月和刘芳都有些为张氏担心,可是刘柱却说无事,“你娘什么事没经过,再说这也未尝不是见好事,至少你娘不必成日里自责叹息连连的。”
等到第二天张氏又像往常一样,一大清早就张罗一家人的早饭,好像昨日的事都没发生过一样。
可是只有刘柱知道自家老伴一晚上都没睡好,可是只要事情朝好的方向发展,刘柱就觉得无所谓了,反正日子总会越过越好,只要慢慢想通了,自然心情就好了。
而刘月和刘芳很自然的看到娘眼底的一片青黑,就算娘装的再好,两姐妹都能看出昨晚娘一定一夜未眠。娘本就心思重,这些日子又思虑颇多,身子肯定吃不消。
刘月只得吩咐丫鬟们炖些安神药给娘呆会用,除此之外刘月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有些事情必需娘自己先想通。
一家人高兴的吃着早饭,都选择性的把昨日的事当做没发生过,等一家人都出去忙活了。张氏就带着小外孙女玩。刘柱难得的有功夫顾上自个的鸟儿,提着鸟笼子又去巷子里玩了。
刘月本来想着十日之期还有一两日,所以觉得张老太太等人不会再来,可是丫鬟急急的跑来着急说张老太太又带着一大家子人来了,而且就赖在门口不肯走。
刘月就知道这一家人贪心的没底,说好的十天之期也不想尊守了,这才还差两天就带着一家子人来。还真是符合张老太太的行事风格,将来要脸进行到底。
等到刘月刘芳赶回来时,就见自家院子门口围满一大堆人。全是张家的人。从老到小,看样子是吃定自家了,刘月和刘芳脸上均一冷,这一家人真是脸面厚的没边了。
而巷子里的邻居们也不时的伸出头来看看。这样大的阵仗谁都会好奇,也不怪这些邻居。怪只怪张老太太一家太极品了,一家老小总动原,看样子这是按人头要银子。
估计这一家人回去商量,觉得五百两银子太少了,指不定现在想要一千两了。
刘芳直翻白眼小声嘀咕道:“月儿还好你机灵,想到去查娘的身世,不然咱们一家就得让这些人赖上了,养这一大家子白眼狼可是够闹心的。指不定咱们挣的银子还养不活他们呢?”
刘月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姐,你放心。今日就让这一家子知道怕,省得他们日后再来闹事。咱们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不如一次做个了断。
也能让这些人早日断了白日梦,以为不干活就能过上好日子,可以白吃白喝。真是做梦。”
张老太太一见刘月和刘芳来了,立马亲热的上前笑道:“外孙女,你们可回来了,你们家请的那两丫鬟可了不得了,居然连外祖母我都敢挡在外面,你说这些丫鬟是不是得发卖了。还能挣几个银子回来呢?”
说完也不看刘月和刘芳的表情,直接拉过边上的孙子哄道:“快叫表姐。你表姐有的是银子,可以让你吃的好,喝的好。”
那孩子都*岁了,一听有好吃的立马就上前高兴唤道:“表姐好!”叫完张老太太就满意道:“月儿你瞧瞧,这孩子多出息,多本势。
外祖母就想让你同刘成说说。把他送到城里书院去,这样日后也能考状元能当大官。
这孩子日后就交给你们家了,这可是外祖母最疼的孙子,可马虎不得。让刘成可尽心些,不能马虎的。这可是咱们张家未来的官老爷!”
刘芳真想拿石头拍死自己,省得听到这些恶心人的话,不要脸到这个地步刘芳算是见识到了。这会唤个人就是有出息,什么刘成不能藏私,这是人说的话吗?真以为读书就是好玩,就是会唤个人这么简单吗?
刘月疏离一笑:“外祖母这话说的可不中听了,您的孙子与我们何干,为何要交与我们家呢?如果外祖母想进书院大可以带着孙子去考,考中了自然能在书院上学。
成弟也是凭本势考进去的,不管是谁想进书院就得凭本势,可不是会说几句好话,会唤人就能进的。
外祖母也是乡下呆惯了,不懂这城里的规矩,这才以会把读书想的这么简单!这也不能怪外祖母是吧!”
张老太太立马脸上挂不住了,脸上的笑意也没了,直接拉上脸叫唤道:“你们家是我孙子的姑姑,你们是他的表姐表哥,凭什么不管他。
跟你们说好话只是想客气,给你们几分脸面,你要是不想讲这脸面,我可就直接同张氏说了。难不成张氏愿意看着娘家人不出息,愿意看到娘家人吃苦不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