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刘梅让许老太太责罚必定要闹上一闹,也不会完全守规矩的呆在屋里,可是这一次却出奇的安静,也不闹也不吵的。闹得守在刘梅屋外的两个丫鬟都觉得太反常了,慢去禀告老太太,就怕这位少奶奶真出了什么事,那就不好看了。
许老太太看着下面跪着的两个丫鬟,略微皱眉片刻,立马就无所谓道:“随她去吧,如果她真是那等子有脸有皮的,死了倒好,省得挡了文儿的路了。你们该干什么干什么,别理她,反正就三个馒头一碗水,也是饿不死她的。”
两个丫鬟打小就是许家,也是知道这位老太太的性子,除了对少爷和两位姑奶奶外,其它人的生死在老太太看来,都是不值一提的。
少奶奶虽然有些可恶,可是每每看到她让老太太折磨,两个丫头就有些心寒了,老太太处治人时可从不心慈手软。所以自己更该好好办事,不然以后的下场怕是比少奶奶更加可怜吧!
许家因着许少奶奶的禁足,难得的安静太平下来,许老太太也觉得有刘氏自家的日子就一团乱,现在许氏让自己关起来了,家里马上又恢复太平了。
看来还是得想法子再为儿子寻个正儿八经的妻子,不仅是儿子的助力,也能为许家撑起门户呀!乡下女人永远是上不得台面的,只会惹事生非好吃懒做,还给许家抹黑。
想到此许老太太立马就让人去请自己的两个女儿了,女儿们一来必定可以给自己想出好主意的。
刘梅每天躺在床上,想着来许家后的种种。然后盼着自己脸上的伤不要留下疤痕。这样总有一天自己出去了,才有把许家人踩在脚下的资本呀!
而且自己那位夫君可是最爱自己这张脸了。可不能失了唯一的依靠呀!
想着想着刘梅就在床上发出一阵阴森的笑,听得外面的两个丫鬟身上一阵发寒,少奶奶该不会疯了吧!两人对视一眼均不敢进去看,可不能让发疯的少奶奶出来,今天两位姑奶奶回来。可是请了媒人商议少爷的亲事。
这才没过几天老太太就想停妻再娶,也太狠了些,这停妻再娶可是要吃官司的。
到底有些忍不住了,两人就开始小声的聊起来了:“你说老太太打算把少奶奶如何处治,这大家闺秀可不会来当妾的,可是少奶奶才是少爷的正妻呀!”
另一个憋嘴道:“你不知道老太太的手段吗?你看少奶奶让老太太这么关着,天天跟死人一样呆着,出来怕是也不行了。刚刚你也听到少奶奶的疯笑了。搞不好人都已经疯了呢?
你想想一个三个那么小的馒头还有小半碗水,能活着怕也只有半条命了,还能如何呢?”
最先说话的不由唏嘘道:“少奶奶也太可怜了,这老太太怪不尽人情的。”
另一个忙瞪了她一眼,再打量周围确定没有其它人听到,这才埋怨道:“这种话也是你能说的吗?呆会让人听去看你咋办?”立马之前的丫鬟吐吐舌头,
然后讨好道:“好姐姐,我这汪是跟你说才敢说吗?再说了。咱们府里宅子是有这么大,可是府里的下人就那么几个。与老太爷在时可是大不相同了,这几天靠着地租过活。哪里还养得起下人了。所以咱们这儿不大可能有人能偷听去,全去老太太院子伺候了,两个姑奶奶可是架子大着呢?”
又听到一声叹息:“确实如此,这少爷也是不务正业,就会花银子书也不好好念,怕是想指着少爷振兴许家不可能了。不让少爷败光就不错了。
当初看到少奶奶时,我就知道少奶奶肯定管不住少爷,少爷那性子哪里是能在府里坐上一个时辰的人,成天在外鬼混,也就老太太觉得少爷有才华。放眼康城谁不知道少爷是败家子呀!
现在老太太看不上少奶奶了,又想娶一个城里的大家闺秀,还真是能折腾。不过听说不成娶咱们康城的,因为康城谁不知道少爷的名声,哪家敢把闺女嫁来活受罪呀!老太太和两个姑奶奶又厉害,不是来做少奶奶,是来做使唤丫头的。”
两人又一阵唏嘘,然后又小声的嘀咕起来:“少奶奶也真可怜,嫁进来就没人把她当人看,虽说她爱在咱们面前耍威风,可是却从没对咱们有什么坏心思。说起来也是可怜人,一心想嫁到城里好人家,可是好人家如何会选一个乡下人呢?”
刘梅死死的咬住嘴巴,生怕自己的哭泣声让外面的小丫鬟们听到,原来自己是这样的可怜,可怜到让两个奴籍的丫头唏嘘。不过她们说的没有错,自己在许家不就是比丫鬟还不如吗?
如果自己娘家硬气,不是乡下人老太婆会不给自己饭吃,会把自己关起来吗?
许家算什么东西,从早几次自己与许家太太出去应酬时,刘梅就看出来了,许家也就是个破落户了,不是靠着以前的积威和一个知州姑奶奶,算什么东西呢?
不行,自己一定要出去,一定要得到荣华富贵,凭什么自己就只能让许家那老婆子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