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氏见木已成舟,心里虽然不服气可是也不能如何了,毕竟是自己说要把刘月一家赶出老刘家。现在确实是赶出老刘家了,可是却近了村长这一支,还是嫡支。
在村里有村长罩着,村人再也不敢多说刘柱一家的闲话,不管如何也得顾全村长的脸面。
反而自己和刘老爹,经此事之后怕是要让全村人笑话死,这也怪村长他娘太不识相了,这时候站出来搅风搅雨的,存心的想让全村人看自己的笔话。
陈氏心里是真的不服气,也不甘心凭什么自己费力折腾来折腾去的,到头来得利的还是刘柱一家呢?想想刘柱一家的命也真是够硬的,打小自己就折腾刘柱,没想到刘柱这样也能长大成人。
到后来自己又折腾张氏,张氏却又转运的生了儿子,再后来的就更不用说的。不行,不能这么便宜他们一家。
陈氏突然扫兴的站出来,朝着刘村长质问道:“村长,您看现在既然刘柱一家不再是老刘家的长子了,那么老刘家分给他们一家的东西,是不是也该还回来呢?
怎么说他与我们一家无任何关系,凭什么还占着我们家的房子和地呢?”
这下本来高兴的同村长道谢的刘柱一家,突然也面上一愣了,村人看陈氏的眼神就更加鄙视了,这事也只有陈氏做的出来吧!刘柱想想虽说对自家的房子有感情,可是既然已经分出来了,就没必要再为房子落了陈氏的口舌了。
正想说话,没想到张氏却上前嘲笑的质问道:“既然陈婆子你这么说了,我们一家也不是那等子脸皮厚,要钱不要脸的。
不过当初刘老爷子分到咱们家的是三间破房子,后来是我们一家自己省吃检用的又加盖的三间。所以房子如果要还也得还之前的旧房子。
而当初分给我们家的三亩不出产的地,现在你就可以拿去,地里种的东西得由我拔掉。什么样分来的我就什么样还回去。相信村里的大伙不会觉得我张氏做的不对!
但是,之前马氏和刘梅在月儿铺子做的三身衣裳。外加刘柱让你们诈去的五两银子,一共是二十两银子,自然也得归还了!无亲无故的,没道理买衣裳不给银子,还强行诈五两银子去吧!
这二十两银子今天不交出来,我张氏就得去报官,看哪家有这样的理。在铺子里做衣裳不给银子,反而还诈别人五两银子去的。
刘梅不是要嫁到什么书香门第许家吗?听说许公子还是读书人,想必是容不下未婚妻沾官司的吧!陈老婆子你好好惦理惦量,是还银子还是坏了名声。我张氏一个农村妇人,不偷不抢的什么也不怕。就怕有些人不占理,见官时不仅要丢银子,还要去坐牢!”
张氏这话说的就有水评了,刘月佩服的看了眼娘。确实就该如此。陈氏打的什么注意自己还不清楚吗?就是想白白的要回自家的房子还有三亩地,真是想的美。
还好娘抢在爹前面说话了,不然自家爹又会傻呼呼的让陈氏诈去了。这事果然没那么简单,陈氏这个人会吃这样的暗亏吗?
村里人听了自然小声议论,都觉得张氏说的在理。当初刘柱一这有分出来时,那房子破的都不能住人了。三亩地也是年年水淹,能收出什么东西来。
陈氏现在就想捡便宜,还真以为张氏跟刘柱一样是个软性子。对陈氏这种人就不能讲理,讲理你就输了。还有马氏居然一下子又从刘柱手里要了二十两银子走了,这可是一家一年多的花销呀!
马氏那个就是小气又奸诈,果然这事不是她说的那般,还好大伙没信她的。
马氏听到张氏说要要回二十两银子时,心口就疼了,这可是自己的银子,凭什么还回去呀!不就是告官吗?自己还怕她不成,自己好歹也是刘月的婶娘,她敢去吗?
不对现在已经不是了,再看张氏那架式,马氏就有些真的担心了。要说这事到底占不占理,也只有自己最清楚,刘老爹会任由自己欺骗,可是官老爷可不会任自己骗了。
刘梅紧张的看着自家娘,自然也知道里面的厉害关系,说破天也是自己这边不占理呀!
自己可以和娘在刘老爹和陈氏跟前冤枉刘月,可是真要见官了,人家可不会像刘老爹那么偏心眼,任由自己把黑的说成白的,把白的说成是黑的。
刘梅扯了扯马氏的衣裳,然后用只有自己和马氏才听得到的声音,担心又紧张:“娘,咱还是把银子还了得了,省得真把此事闹大了,到时候让许家知道了,会如何看梅儿呀!
梅儿可不想没进门就让许家看不起,再说了好不容易寻上这样的亲事,梅儿可不想因小失大。娘您自己看着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