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那就多谢童大夫了。”青衣晚说着,就在南宫瑾旁边坐下来了。
“王爷,您的身子大好了。”童老仔细替南宫瑾白诊查后,眉头皱得,蚊子飞过都能夹扁:“不过,这些天喝的药膳好像并没有什么用,和刚喝下绿幽后相比,并没有起色。”
童老不停地在心里直叹。
也就是说,南宫瑾白的脉象依然还是虚弱的。
南宫瑾白对此事,并不怎么在意。
“本王从小吃了那么多的补药,估计一般的药物起不了作用,慢慢来吧。”
“王爷怎能不着急呢?”童老急了:“王爷二十出头了,子嗣问题迫在眉睫,不把身体养好怎么行?阿冲他们出去找药怎么去了那么久没回来,也不知道能不能寻回好药。”
子嗣?
迫在眉睫?
童老一提到子嗣问题,南宫瑾白就瞥向青衣晚,果真发现她在偷笑。
他脸一黑,就想起了之前在龙华殿上时说的话。
瑾王他不能生养,怕以后无子嗣怪罪到她头上。
想到这,嘴上说了一句:“你放心,若无子嗣本王不会怪罪到你头上的。”
青衣晚:“呸,放屁。”
童老一听到这,又开始纠结起来了。
是啊,王爷身子骨弱,可能子嗣也比较艰难,那得该娶以为身体强大好生养的王妃啊。
青姑娘她这。
“青姑娘,老朽帮您瞧瞧。”
“行。”
青衣晚笑嘻嘻得把手伸过去。
童老的手缓缓地靠近她的脉搏,靠近后迟迟不下手。
他一直在给自己建设心理:青姑娘之前中毒太深,还受了重伤,现在身体已经痊愈,脉象应该稳了。
“童大夫怎么还不诊?”南宫瑾白见停下后不动,不由得问了一句。
“是是,这就诊。”
童老用力地眨了眨眼,又深吸了口气,就搭在了青衣晚的脉搏上。
他的手又一颤,赶紧稳住。
南宫瑾白感觉,童老每次给青衣晚诊脉时,都是很紧张,跟如临大敌一样。
童老嘶一声,闪电般缩回手,惊惧地看着青衣晚。
前几天那种瘆人的感觉,好不容易淡忘了,现在又开始冒出来了。
青姑娘的脉象,像鬼啊!
“青,青姑娘,您,哪儿有,有不舒服的吗?”童老结结巴巴地对青衣晚说道。
“我感觉很好啊。”青衣晚眼睛眨了眨,:“有我师父的药,不仅毒解了,伤也好了,只剩一点淡淡的痕迹了,现在没吃没睡的,没有什么不舒服的。”
“嗯,还能爬树上墙。”南宫瑾白又帮她补充一句。
青衣晚点点头,表示认同:“嗯,没错,那可是我的强项。”
“你闭嘴。”
南宫瑾白俊脸一黑,她这是一点面子不留的吗?
童老在一旁听得瑟瑟发抖。
“真没有哪里不舒服的吗?”
“真没有。”青衣晚摇头。
“那有没有感觉身体累,手脚冰凉无力之类?”童老不死心地继续追问。
青衣晚摇头无奈地说道:“什么情况都没有,都感觉挺好的,童大夫,你是非要听到我哪里不舒服才放心吗?”
“不不不不不,不是。”
在南宫瑾白怀疑的目光中,童老立刻摇头摆手解释。
“老朽不是这个意思,主要是青姑娘的脉搏太薄弱,薄弱到似有若无,老朽像摸不到一样,实在是,是……”
“脉搏薄弱摸不到?”
南宫瑾白抓向青衣的手,指腹摸上她的脉。
他虽然不会诊治,但脉象有没有还是能探得到的。
青衣晚避之不及他,也就任由他了。
南宫瑾白这么一试,果真如童老所说,顿时惊诧地看着她,她明明心跳正常,有温度,而且看着她现在活泼好动狡黠的样子,哪里像弱?
就算是在落英山时,一身毒一身伤,她的生命力跟颗野草一样顽强坚韧。
“你这是怎么回事?”
南宫瑾白直白地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