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斯愣住了：“你……”

“院长不是说你会一直昏迷下去……”曲未茗也愣了，所有人都愣了。

这会醒了，难道是回光返照？

曲未茗被自己这个想法吓到了，腿肚子都开始发抖。

“轻轻……”她的声音里略带哭腔，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不用这个表情，我没事。”

“怎么可能没事，你先回去躺着好吗，这些事情我来解决。”沈斯想要扶她回病房，被言轻轻挣脱了。

沈斯：“……”

感觉她这力道真的不小……

言轻轻走到旁边，看着地上跪着的人，“阿眠，看到我没死，很失望吗？”

阿眠低了低头，语气平淡，没有挑衅，也没有惊诧：“你早晚会死。”

“是，”言轻轻很赞同，“是人早晚都会死，不过，我不会被你害死。”

阿眠抬头看着她：“我对不起你，但…这条命本来就是你欠我的，我不想你死，所以你把沈斯让给我，我给你解药。”

言轻轻无语，抬头看了一眼医院的窗外，天气很好，有冬天的肃杀，却还有两分阳光，很温暖。

“阿眠…当年的情况是怎样，你自己心里真的没数吗？”

“这条命，到底是你欠我的，还是我欠你的，你心里难道也没数吗？”

“骗了我，骗了戴非，骗了所有人这么久，骗着骗着，现在连自己都相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