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城堡里，累了一天的艾妮熙德缩在柔软的沙发里，一手撑着脑袋假寐着。她一直在思考和那些恶魔的作战，好几天了，都是如此。伤亡越来越大了，但这是一场必须胜利的战斗，不管付出怎样的代价。

突然，耳边传来了一阵脚步声，不重，而且不急不慢的，好像是个女人。

艾妮熙德双眼唰的一下就睁了开来，迅速起身，转身戒备的看向了来人。

“能……跟你谈谈吗？”凉冰向艾妮熙德问道。

她知道自己不可能争取到艾妮熙德，但还是想要试试。就算不能，毁掉这个天使储君也可以。

“你是怎么进来的！”艾妮熙德冷冰冰的问道。

凉冰怔了一下，有些不自然的指了指门外：“就，就这么走进来的啊。”

“找我何事？”

“找你探讨些问题。比如，你是怎么看待正义的？”

“我不是修女，你从我这里得不到任何答案。”

“但正义，天使，向来是你的旗帜。”

“是的。”艾妮承认道，“我的人民需要这些。”

凉冰嘴角微微扬起，俯下身子撑在桌子上问道：“你有没有考虑过其他的旗帜？”

双方间的气氛仿佛一瞬间沉寂了下来，房间内静的可怕。

过了一会儿，艾妮缓缓地开口道：“如果有需要，我可以用任何旗帜。”

“那你对自由怎么看？”

艾妮看向了她：“你是莫甘娜吗？”

凉冰尴尬了一下：“莫甘娜？那不是那个张着血盆大口的恶魔吗？”

“如果有需要，她会张开血盆大口。”艾妮又说了一句，似乎和刚才的那句话有着一些联系。

————————————————

王宫城堡楼顶上，彦静静地看着凉冰和艾妮熙德的对话，眼中满是复杂的光芒。

哗……

一阵微弱的声音响起，一个人影落在了她的身后。

“莫甘娜，是您找来的？”彦平静的开口问道。

凌霄没有反驳，而是问道：“事实证明，艾妮并不可靠。天使也好，正义也好，都只是建立在她的人民需要的力场上。”

彦点了点头：“是的，我很早就知道了。就像她自己说的，如果有需要，她可以用任何旗帜。正义是这样，邪恶，堕落也不例外。甚至有需要，让她投入死神的怀抱也可以。”

“这是一个理智的王，但她并不适合作为天使的王。”

彦沉默了一会儿，问道：“所以呢？”

“所以，她被淘汰了。从今往后，天使没有储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