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之所以这般随意,一是因着夜夙从没有表明过态度,二则是他是夜的第二把交椅,自由随意惯了,又怎会真的尊敬一个女子受她的指使。
却不曾想到,若是老大不重视她,又怎会任由暗绝悄悄的将她藏在眼皮子下三年。
第一杀手,动情便是大忌,按理这女子是要被秘密处决的。
可她好好的活到了现在,且还被委以重任。
想想只觉得后背发凉,也没了云雨的心思。
安安心心的待在家,为明天做万全准备。
路韵言却是在他走后忍不住冷笑一声,难怪夜夙不敢百分之百信任他,这人私生活简直荒唐至极。
指不定哪天要折在女人手里。
回到家后,陪着恩恩吃了晚饭,又给他洗了澡,母子二人在玩具房里玩了会拼图,方才抱着他去主卧室睡觉。
每日都有睡前故事,童话书换了一本又一本。
路韵言常常想,等恩恩到了可以自己看书,不用她念的年纪,会不会还像现在这般依恋着她。
不免有些怅然。
知道自己想这些为时过早,但总有种时间过得飞快,抓不住的感觉。
小家伙一点点长大,衣服换了一批又一批。
个性也越发鲜活,能说会道。
心里还是骄傲多些。
她和容恒的孩子,自是聪慧可。
恩恩睡着时,已经是晚上九点四十多,路韵言洗完澡后缓步走到书房,给夜夙回电话。
不想让这些影响到孩子,一般都是在晚上沟通。
“席誉的事是Gavin的疏忽,他暂时不会动作。”
他也算是开门见山,直奔主题,声音依旧魅惑磁性,但多了些冷意。
显然对手下的大意也甚为不满。
“我知道,他留在夜远,多半是想就近监视。”
“席泽的事瞒不了多久,最好尽快回来,不然他会起疑。”
“暗绝的身份,绝不能让席誉知道。”
路韵言倒是不惧,没摸清所有的事情,打消疑虑前,他不会动手。
她暂时安全,只要保持失忆,不露出破绽,不打草惊蛇,让他们放下戒心,这些人定是要开始造作。
“我虽是医生,但控制不了他的大脑还有意识,还有你的父亲,现在也和他一个状态。”
“他那起意外并不单纯,等你这边风波稍微过去,最好调查一下。”
“多半是人为。”
夜夙站在窗边,看着外面纷乱的雨点,以及略显模糊的花园,眸中闪过些深意,隐隐泛起些担忧。
路韵言那边,波澜诡谲,危机四伏。
席誉那条毒蛇,已然盘绕在她的四周,只要稍有不慎,便可能被咬。
外界她放心不下的路氏,最近的种种事情也值得深思。
毕竟还有一个路晨,不知躲在何处,怕就怕她突然出手,打的路韵言应接不暇。
“扬城的警方一直在调查,但多半与繁城这边的人有关,跨度太远,他们查不到什么。”
“我会小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