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我们就要这把小提琴了。”女孩的母亲爽快的说。
安娜看到女孩和自己招手再见,开心的笑着和女孩摆了摆手。这才是安娜最开心的一刻,放佛回到了学校;仿佛回到了家庭聚会;仿佛回到少年时代,和朋友们一起快乐的玩耍。
三个人到了安娜的公寓,把买好的一堆东西帮安娜搬到了房间。然后赶回学校上下午课。这样的快乐让安娜的想家之情缓解了很多,安娜也意识到在外求学的不容易,她想象着自己的家人初到国外要经历怎样的磨练,才会有自己的一席之地,如果是自己奋斗的话能不能出人头地都是未知。虽然这里有很多在外貌上一样的中国人,但精神世界,所见所闻,生活习惯,内在涵养完全不一样。
下午课是古典舞和民族舞,晚上还要上两节思想政治课。思想政治课,很有意思,因为老师的要求,就是所有学生这学期把两本书看一遍。而课堂上播放的是国家的纪录片,又或是百家讲坛节目播放的更多些。这样一来,课堂非常的轻松,没人敢逃课的原因就是点名很严格,只要来肯定不挂科,这是老师的保证。
张扬是一直在看《苏菲的世界》,看累了,盯着外边的星空发发呆,他看着坐在一旁的邹凯,闷闷不乐的,一直想着什么事,这还是头一次见。
下课了,两个人溜溜哒哒的在外转着,张扬终于憋不住了。
“我弹完琴看到你哭了,到底怎么了?触景生情了?”张扬直接了当的问。
邹凯叹口气,“你知道我们兄妹两为什么想跳舞吗?”
“和你母亲有关?”张扬一下猜到。
“对,我母亲是团里舞蹈老师,那天我还记得母亲给演员们编舞,用的就是你们演奏的曲子,本来那天一家人还好好的,第二天医院检查回来就说是『乳』腺癌晚期,我偷偷听到我父母谈话了,父亲一直责怪自己……”说到这,邹凯把男子汉大丈夫这事早就忘了,哭的稀里哗啦的。
“我们瞒着妹妹很久,连化疗都要偷偷的,可还是……那天我爸很伤心,不想继续隐瞒下去了,就告诉了妹妹,她才八岁……都那么伤心,我发誓要坚强!保护家人!可……”邹凯泣不成声。
张扬很同情朋友,知道他太伤心了,恐怕是压抑了很多年,自己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只是陪着邹凯坐在草坪上,用手拍着邹凯的后背,像哄小孩儿一样。
过了好长时间,张扬见邹凯情绪发泄出去了。“你包里不是有瓶红酒,要不喝点,省的你难受!”张扬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冒出这么一句。
邹凯看着张扬,认真的说,“借酒消愁那是懦夫的表现,我爸说了天大的事也不能靠酒和毒品麻醉自己,男人想哭就要大声的哭,哭完就过去了,明天还是新的一天。”
“我也就那么一说,还不是见你难受,对了我也有一件事想说,你想知道我为什么呕吐吗?”邹凯被这话转移了注意力。
“但你保证别和任何人说!一个字也不能提!”张扬说完见邹凯认真地点了下头。
“其实,我反感gay!”张扬终于说了出来。
“什么是gay?”邹凯疑『惑』的问。
“就是同『性』恋!今天崔轩宇开的玩笑没听明白吗?”
邹凯听到这话还是不懂,想不出崔轩宇哪说的是玩笑,但对有歧视眼光的人很反感,“这世上什么人没有,同『性』恋妨碍你了?吃你的用你的了?还是你养着他们了?国家都不在乎!你该不会信什么邪教吧?”